志賀點點頭,“明白了。那么你用自己的眼睛證實吧。”這么說著接下按鍵。
畫面上出現(xiàn)了影像,在田間小路上一輛摩托車在飛速行駛著,這是從后方進行的拍攝。
“這是警車追蹤攝像機捕捉到的影像。你好好看看吧?!?/p>
摩托車的身影逐漸變大,神樂的眼睛死死盯著。騎車的人正是他,并且,沒有人坐在后面。
“你騙人,這不可能……”神樂的嘴邊流露出虛弱的自言自語。
志賀將影像停止,“我有必要說謊嗎?鈴蘭這個女性不存在這件事,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只是想讓你認(rèn)清事實罷了?!?/p>
神樂將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開始感覺到頭疼,“那,那幅畫要怎么解釋?難道ryu畫的是幻覺嗎?并且,被畫在那幅畫上的鈴蘭,可是拿著裝有‘ogul’的袋子因此才藏在畫布的里面的。如果鈴蘭是幻覺的話,是誰把那個袋子拿過來的呢?”
于是志賀低下頭,再次按了電腦的鍵盤。
“剛才我說叫做鈴蘭的女性不存在,那只是對我和你而言。對ryu來說,鈴蘭是存在的,實實在在存在著的。她并不是幻覺。而是活生生的人?!?/p>
“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放有鈴蘭畫像的房間我們徹底調(diào)查過了。頭發(fā)、皮膚片、體毛——將能進行dna分析的東西全都回收了。特別值得參考的是兩個空罐。在果汁罐上面,一個是你的,或者說是ryu喝過的東西。從另一個空罐上面,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唾液,那是女性的。將此dna進行人物側(cè)寫,得出了外貌合成照片。這就是那個照片?!敝举R再次將液晶畫面轉(zhuǎn)了過去。
神樂喊了出來,在那里顯示的是蓼科早樹的臉。和真人不同的是,覆蓋在右半邊的胎記不見了。
“你明白了吧。鈴蘭的真身是蓼科早樹,在你使用反轉(zhuǎn)劑后,ryu去五樓的房間畫畫,同時蓼科早樹也去了那個房間。為了自己在那段時間的行動不被發(fā)現(xiàn),而對防盜監(jiān)控錄像的影像動了手腳?!?/p>
“是她對攝像機動的手腳?”
“是的。偽造那個監(jiān)控錄像畫面的是蓼科早樹?!?/p>
神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么說起來水上說過,對攝像機做手腳的不是自己。他只是利用了原本就有的東西。
“ryu和蓼科早樹是怎么認(rèn)識,然后又怎么親近起來的我不知道。但是,在ryu的眼中看到的她就如同那副畫中的少女一般,這是事實。因為他只將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畫了出來。”
“……是的”
“這樣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吧?!?/p>
神樂用手指接著眼角,腦中一片混亂,不能正常的思考。但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冷靜地看待現(xiàn)實。志賀的話說得有道理,合理并且毫無漏洞。
醒悟到鈴蘭是幻覺后,心里既失望也放心下來,想到永遠不能再和她見到面了而感到悲傷,但知道到她不是在那個時候死的又覺得自己被救贖了。
“還有什么問題嗎?”志賀問道。
稍微想了想,神樂緩緩地?fù)u頭,“沒有了??赡苤皇菦]有想到吧?!?/p>
“如果有疑問的話,和我說就好了,我會解釋到你明白為止,如果你遵守和我們的約定的話?!敝举R將電腦放回包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了,忘記重要的事情。被淺間警部補拜托傳話。正確的說,是ryu的話?!?/p>
“ryu的?”神樂抬起頭,看向志賀。
遠處響起類似汽車警報器的聲音,除此之外基本聽不到動靜。ryu緩緩地睜開眼,白色的墻壁進入視線。
他坐在帶著扶手的椅子上,右手的指間夾著香煙摸樣的反轉(zhuǎn)劑。已經(jīng)快要燒到過濾嘴的位置了。低頭看向地板,上面放著裝有水的鐵桶。估計是神樂為了不讓煙灰將地板燒焦而準(zhǔn)備的。
將煙頭扔進鐵桶,環(huán)視四周。這里好像是病房,有一張床,旁邊放著裝有畫布的畫架,床上放著調(diào)色板和筆,并且還有繪畫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