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曦被帝母的話驚得手一抖,酒杯哐啷地便跌落桌面,漂亮的金酒瞬時四濺,浸濕漂亮的桌布,四面流淌。
蘇扶月更是被帝母的話驚得美目睜大,手中的高腳杯直接落到了地上,晶亮的玻璃碎片灑落一地。
林曉寒倒只是略微吃驚,吃驚只是因為竟可得帝母親自賜婚,但因為已經(jīng)消化這個消息近月,所以并未失態(tài),反而是被游曦跌落的杯子嚇到了,趕緊用桌上的餐布擦拭著四散的金酒,防止酒流到游曦的西褲上。
那還有一位跌落酒杯的是誰?
林曉寒這樣想著,較近處突然有刻意壓低的討論聲溜進了林曉寒的耳朵。
“姐!我怎么就要娶公主了??”
“?我不是親自問過你然后你同意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完全沒印象?”
“就二十天前,當時你鎖在實驗室不出來,我在門口問你想不想娶公主,你說想?!?/p>
“”
“媽啊”
林曉寒收拾的間隙抽空看了一眼對話的主人,只見先前那位穿著白大褂的女士輕捂頭側(cè),靠在椅子上仰頭喃喃著,滿臉不可置信。
“我還以為你說的公主是,薩里斯峽谷的曼斯歌拉花斷崖之緣最漂亮珍奇的棠種屬,被譽為戈壁最傲然的公主”
“”
所以那位穿白大褂的女士竟然就是今日帝母賜婚的公主對象,游蕪葉?
林曉寒稍稍吃驚,帝母竟然會允許公主嫁給這般獨行特立的人。
蘇扶月雙眼紅紅,眼眶里淚滴已是掛不住了,刷的站起來就想跑出大廳,還沒走兩步便被一把優(yōu)雅炫亮的扇子給攔住了,扇子的主人無疑便是玫瑰伯爵。
“哎喲姨的乖月月,莫不是太興奮,覺得廳里悶了,想要出去透透氣?巧了姨也是,陪姨一起出去散散吧~”
蘇扶月嗓口哽咽說不出話,只能任憑自己的小姨挽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帶出了大廳。
玫瑰伯爵搖曳路過游蕪葉身旁時,華美的金扇在游蕪葉的頭上狠狠來了一下,金扇骨碰撞發(fā)出悅耳的脆響,敲得扇下人腦袋嗡嗡的。
坐在游蕪葉旁邊,早就無語透頂?shù)挠问徣~姐姐深呼吸了幾下,顯然是在平息消化著自己妹妹剛才的那番話,隨后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了游蕪葉,桌下陰沉幾腳把游蕪葉也踹出門去了。
游曦至始至終都目不轉(zhuǎn)睛得盯著蘇扶月,見蘇扶月淚滴落下,早已是心如刀絞,一撐桌子就想起身追出去,但肩頭一沉竟是沒站得起來,扭頭一看,是自己的母親在用力按著自己的肩頭。
“別人未婚小妻妻出去透氣,你湊什么熱鬧。”
元帥低沉警告的聲音輕輕落在游曦的耳邊,轉(zhuǎn)而又面帶笑意,欣然沖帝母帝后說道。
“看來幾位年輕人今天都高興得有點失態(tài)啊,今日事喜,我特地拿出了游家珍藏的美酒,來特與諸位一同暢飲。”
游家底子深厚數(shù)百年,家中酒庫的一些珍酒就算是帝母也未幾多喝,況且有元帥為這稍顯凝滯的氛圍遞臺階,再好不過,帝母欣然接過臺階,傭人迅速處理桌上的混亂,不一會兒場上氣氛又漸漸熱騰了起來。
游曦被母親警告,心下有氣但不也不至于在帝母家宴上討晦氣,只得忍下。
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下低沉,更是沒心情吃東西了,戳了青菜幾下就沒再動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