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自己也看得出來。
但他不理解。
盡管其他人再怎么誤解他和寅遲的關系,盡管他們從來沒有避嫌或澄清,但他們心里清楚,他們并不是旁人眼里那么親密的關系。
他們認識了才不到一個月。
他連寅遲家在哪里都還不知道。
覃元彥沖他發(fā)瘋,拿以前的事來證明他的晦氣,他不覺得有多氣憤,只覺得聒噪。
他也想過直接動手讓覃元彥閉嘴,但地府有規(guī)定,鬼差不能對普通人動手,如果這里坐著的全是普通人,動手了也就動手了,記憶清除了誰也不知道。
麻煩的是現(xiàn)在有楊學曾和方文瑞這兩個奇葩。
只是他還在權衡的時候,寅遲卻動手了。
他好似完全不在乎可能會引起的恐慌,當著眾人的面,把覃元彥挖了兩個窟窿,甚至方棋覺得,他原本想挖斷的不是寄生在覃元彥身上的手,而是他的整條胳膊。
……他這么生氣干什么?
這明明是跟他毫不相干的事。
從他們認識那天起,寅遲對他的態(tài)度就一直很奇怪。
莫名其妙地信他,莫名其妙的懂他。
每次他想做什么,寅遲總是很快就領會到他的意圖,他以前只當是寅遲這個人心思玲瓏能看透別人的想法,可這人未免把他看得太透了。
還有覃元彥的事,入學那天他就覺得奇怪,他和覃元彥的矛盾由來已久,但他讓鬼去嚇唬覃元彥,其實是違反了地府的規(guī)定的,就算寅遲不是地府的人,這種事在玄門中也是不被提倡的。
而寅遲作為玄門中的人,不僅沒阻止他,反而還幫他解決了后顧之憂,大有一種他殺人寅遲給他遞刀的感覺。
如果那個時候寅遲的做法還只是不干涉,那他今天的行為已經(jīng)是多管閑事了。
管得還非常寬!
這時女鬼已經(jīng)宣布了
暴露
腰上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
比他此前感受過的任何觸感都要清晰,方棋從來沒與別人靠得這么近過,鬼也沒有。
更令他在意的是耳邊的聲音,
他覺得那聲音帶有蠱惑力,吹得他耳尖酥麻,
頭也有點暈乎。
暈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