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骨頭像被拆了重裝,疼得鉆心。
他咬著牙,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
摸索著檢查房間。
藏在老地方的那些監(jiān)視用的小玩意兒,都啞巴了。
沒了之前的‘嘀嗒’輕響,一片死寂。
他撿起那個摔在地上的八卦盤。
盤中心的紅點徹底滅了,黯淡無光。
媽的…
他把能找到的破爛都扒拉到一塊兒。
扯過被子胡亂一裹,塞進床底下最旮旯的地方。
剛想運功調(diào)息,試試看內(nèi)傷。
丹田里的鴻蒙紫氣卻陡然翻騰起來,跟開了鍋的沸水沒兩樣。
異?;钴S。
甚至有種要沖破皮肉、噴薄而出的狂躁感。
“搞什么名堂?”
蘇昊銘嚇得一激靈,趕緊收了功法,再不敢亂動分毫。
天邊泛起魚肚白。
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蘇昊銘瞬間警覺。
他躡手躡腳挪到窗邊,扒著窗戶縫隙往外看。
是柳若曦。
她正拿著把大掃帚,清理昨天炸爐留下的一地狼藉。
他胡亂抓了件外衣披上,趿拉著鞋就往外走。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裝出剛睡醒的模樣:“早啊,若曦?!?/p>
柳若曦回過身,臉上瞧不出半點異樣:“醒了?身上還難受?”
“難受,骨頭縫里都鉆著疼,”蘇昊銘齜牙咧嘴,話鋒一轉(zhuǎn),旁敲側(cè)擊,“昨天那動靜,到底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