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整個雪橇犬隊,只有它看穿了野狼的真實目的。
明瑤將肉咽下去,偷偷打量一眼野狼。
對方正趴在獵人腳邊,動作優(yōu)雅地舔舐著爪子上的積雪,眼里古井無波,仿佛沒聽到獵人的話一般。
真夠能裝的,也不知道除了賣乖還會什么。
明瑤收回眼神,在其他雪橇犬抱怨的眼神里,三兩下便將剩下的肉湯解決干凈。
反正它已經(jīng)打定主意遠(yuǎn)離野狼了。
它可不想到時候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獵人和雪橇犬隊在村子里休整了一夜。
村長找了個干凈的空屋子給他們住,明瑤如愿以償?shù)脑跍嘏谋跔t旁趴下。
還不等它高興太久,野狼也獵人一同走了進(jìn)來,來到它身旁趴下。
明瑤渾身僵硬。
這匹狼怎么還陰魂不散呢。
往旁邊挪了挪身體,明瑤直接背對著野狼,眼不見心不煩。
它們的雪橇隊對野狼來說和魚塘沒區(qū)別,可是魚塘里又不止明瑤一條魚,怎么野狼就偏偏盯上了它呢。
明瑤總感覺,野狼對它和對別的雪橇犬格外不同,分明剛開始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讓野狼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該不會是它就愛吃瘦骨嶙峋的骨架吧。
明瑤在腦海里胡思亂想,聽著壁爐里噼里啪啦的聲音,眼皮緩緩垂下,睡了過去。
野狼盯著明瑤蜷縮起來的背影看了半晌,唇角微微揚起。
分明身體這么大,卻像只小貓似的還要蜷縮著睡。
習(xí)慣和它簡直一模一樣。
收回眼神,野狼看著壁爐里跳動的火光,閉上眼睛。
翌日,明瑤睜開眼,瞳孔猛地一縮。
它的眼前是野狼那張放大了幾倍的臉。
不知怎么的,它居然靠在了野狼的腹部,將對方當(dāng)做枕頭睡了一晚。
明瑤呼吸一滯,后背緊張到冒汗。
它小心翼翼抬起腦袋,生怕吵醒野狼,以極快的速度遠(yuǎn)離。
看了一眼早就熄滅的壁爐,明瑤心里打著鼓,看來是昨天壁爐熄滅,它下意識想汲取暖意,才貼了過去。
上一世的習(xí)慣還是沒改過來,它以前經(jīng)常枕著阿琰睡,看來在無意識里,將野狼當(dāng)成了對方。
真是雞皮疙瘩,野狼這種狡詐又死裝的破狼,完全比不上阿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