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從獵戶嘴里聽到“蛇”這個字,立刻從電線桿上飛下來,靠得近了些,繼續(xù)豎起耳朵偷聽。
男人們圍坐在一起,越說越生氣,嗓門也逐漸變大。
“那群蛇只要看到我們獵人就攻擊,也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村里也有女人去山里采菌子,也不見蛇群圍攻,就偏和我們作對!”
“是啊,它們還怪聰明的,還知道挖陷阱,上次我上山就中招了!”其中一個獵戶擼起袖子,露出身上的淤青,眉宇間滿是狠辣之氣,“媽的,下次再被我碰見那群畜生,看我不拔了它們皮!”
明瑤躲在陰影處,聽著它們的對話,小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
難怪阿琰它們最近早出晚歸,身上還帶著傷,原來是對付人類去了。
可它們?yōu)槭裁匆@么做?
明瑤想起剛剛偷偷跟在狩獵隊后頭看到它們在挖陷阱的那一幕,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濃。
人類有多危險,阿琰比它更清楚。明瑤不認(rèn)為阿琰是頭腦一熱才會對人類出手,只是其中的原因它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之前阿琰對它的隱瞞,明瑤一顆心漸漸下沉。
正當(dāng)它走神的時候,獵戶們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你們說那農(nóng)戶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段時間我們就是因為他說的靈鳥才進(jìn)山,這么久了所謂的靈鳥沒看見,反倒受了一身傷?!?/p>
“剛開始我也當(dāng)個笑話聽,什么蛇窩里有靈鳥,全是放屁,自古以來鳥雀都是蛇群的零嘴罷了。不過這幾天咱們一上山就被蛇群圍攻,倒是讓我信了個七七八八,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蛇群知道我們是沖著靈鳥來的,所以才對我們有這么深的敵意?”
另一位臉上有刀疤,一直沒開口的獵戶不屑地笑了一聲,“越說越神了,鳥就是沒什么智慧的畜生而已,腦仁比和核桃仁還小,還說什么靈鳥,我看你們?nèi)寄д?!?/p>
較瘦的獵戶立刻豎起眉毛,懟了回去,“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這幾天的怪事啊,難不成我們一上山就被蛇攻擊是我們欠打不成?!”
獵戶們越吵越兇,開始內(nèi)訌,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農(nóng)戶走了過來,“好了,你們別吵了。”
臉上有刀疤的獵戶看到農(nóng)戶出現(xiàn),眼睛一瞪,立刻上前揪住他的領(lǐng)子,“你還敢來,都他媽是你的錯,你老實說,什么蛇窩里的靈鳥,都是你編出來的是吧!”
明瑤從陰影處悄悄探出腦袋,看到農(nóng)戶的瞬間,腦子里嗡的一下炸開。
這農(nóng)戶就是之前拿著鋤頭砍傷了鐵蛋的那一個。
將他們剛才的對話串了起來,明瑤冷笑一聲,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必是農(nóng)戶在它們手里吃了虧,所以才故意散布了什么靈鳥的假消息,就是想引得獵戶上山,去尋找蛇窟,狩獵它和蛇群,以此報仇。
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惡毒。
想必阿琰早就先聽到了風(fēng)聲,才會帶著狩獵隊在山下布置陷阱,攻擊想上山的人類。
畢竟要是這群獵戶真的找到了蛇窟,蛇族和它明瑤都會陷入危險中。
阿琰這是想將危險在萌芽階段掐滅,做的一切恐怕也只是為了威懾這些獵戶,讓它們打消狩獵靈鳥的念頭。
農(nóng)戶縮了縮脖子,面對比他高大許多的獵戶,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