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揭開的瞬間,明瑤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不僅是她,現(xiàn)場的所有觀眾也忍不住驚呼,震驚地看著那只被鐵鏈拴住的法斗。
法斗抖了抖耳朵,聽到嘈雜的尖叫聲,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明瑤嘴角微微抽動,她還真是倒霉,怕什么來什么。
邁開沉重的步伐,明瑤慢慢靠近法斗。
這時才有觀眾注意到,這個一百零三號,居然什么輔助道具都沒帶上場。
比賽選手在這一輪都被允許帶三件東西上臺,其他參賽選手都是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選擇了以前常用的訓(xùn)練工具和手段,只有明瑤,兩手空空的上臺了。
“看來不用期待她了,之前那么多人,用了那么多種手段都沒能成功馴服這條惡犬,這個一百零三號還敢什么東西都不帶,簡直就是找死!”
“好歹帶點犬用零食我都當(dāng)她努力過了,也不知道是太過自信,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晉級無望,來這兒純擺爛來了。”
觀眾們議論紛紛,由一開始對明瑤的欣賞,變成了不屑和惋惜。
在他們的視角里,明瑤這么做就是不專業(yè),被淘汰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汪汪汪!”
法斗渾身的肌肉繃緊,沖靠近它的明瑤狂吠。
“冷靜一點,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會像其他訓(xùn)練師那樣以馴服你為目標(biāo),把你當(dāng)做必須對人類卑躬屈膝的畜生看待?!泵鳜幏泡p了聲音,站在離法斗半米遠(yuǎn)的距離。
她知道,這只法斗聽得到,也聽得懂她在說什么。
做過好幾世的動物,明瑤知道它們都具有靈智,聽得懂人類的話,所以她上臺不需要任何輔助工具,她最大的武器就是這張嘴。
只可惜,由于重新恢復(fù)成人,她再也聽不懂動物的語言了,可她依然能夠站在動物的角度去分析,了解它們的心態(tài)以及真正的想法。
法斗從鼻子里噴出粗氣,聽上去就像對明瑤的嘲笑。
它不再理會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趴在地上,準(zhǔn)備先睡一覺。
如同面對其他參賽對手一樣,只要明瑤不去打擾法斗休息,和它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它就不會突然發(fā)狂。
明瑤的眼神在場上的觀眾以及評委席和主持人之間游移,她身上沒有佩戴麥克風(fēng),知道這些人都聽不到自己說話后,膽子便大了起來。
也不管法斗愿不愿意聽,明瑤一臉嚴(yán)肅的對它說道:“其實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同類,我以前是一條薩摩耶?!?/p>
那都是她變成動物后第二世的事了。
法斗睜開眼看向明瑤,一副她病得不輕的神情。
明瑤裝作看不見它的表情,席地而坐,繼續(xù)說道:“我沒有騙你,正是因為我也做過狗,被人類圈養(yǎng)過,所以能理解你不想對人類低頭的心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和那些訓(xùn)練師一樣,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p>
法斗眼里閃過熟悉的嘲諷,這個人類女人比其他參賽選手都要狡猾,居然直接選擇攻心,可惜它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