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威武侯府外。
一輛裝飾華貴、車璧上雕著精致皇家紋飾的馬車,停在府外。
威武侯寧破軍攜內(nèi)人李月蓉,寵子寧夜,立于一側(cè),恭敬行禮。
馬車旁的內(nèi)侍掀開車簾,清冷的聲音從里傳出。
“寧闕還沒醒嗎?”
“回公主殿下……”
不等寧破軍開口,昨夜鬧了一夜情緒的李月蓉便是陰陽怪氣道:“闕兒他從小便是這般沒有規(guī)矩,送去邊軍五年,還是如此……”
“今日的蟠桃詩宴,是我大乾文壇最重要的盛事,您和她一起出席,未免有失身份,恐鬧出笑話啊……”
說著,李月蓉就沖著一旁的寧夜,使了使眼色,“倒是我家夜兒,從小便是天資卓絕,知行得體,不如就讓夜兒陪您同行好了。”
“公主殿下!”
寧夜上前,厚顏無恥道:“昨日杏園,他寧闕以‘花’喻人,說到底,終究落了下乘,上不得臺面。”
“哦?”
虞麗質(zhì)意外。
能得陳公的稱贊,豈會是下乘?
這侯府世子當(dāng)真是眼高手低!
“是高雅風(fēng)流?還是腌臜下乘?”
就在這時。
寧闕走出威武侯府。
“你寧夜說得不錯!”
寧闕無視三人,徑直來到車架前,“先賢大儒,亦不算?!?/p>
說完。
寧闕堂而皇之地進(jìn)入公主車架。
自覺丟了面子的寧夜不滿道:“狂妄,那我倒是好奇了,先賢大儒都說得不算,那誰說得算?”
“我寧闕說的,便算?!?/p>
“你……?”
不等寧夜反駁詆毀,虞麗質(zhì)清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走吧,詩宴要開始了?!?/p>
“是,公主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