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姜枕雪的聲音由遠(yuǎn)處傳來。
她一點一點走近。
有了上一次的小紙人,楚焉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來人。
各方面都沒有問題,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就是姜枕雪。
姜枕雪負(fù)手而立,臉上不見任何驚慌,黑發(fā)間的玉簪已由原來的飄藍(lán),變?yōu)橥w冰藍(lán),那濃郁的顏色,好像下一刻就要從簪子里沁出來。
楚焉總算是滿意。
姜枕雪道:“我來了,可以把壇子交出來了吧?”
楚焉冷哼一聲。
“想必那個陣法你早有察覺,自己走進(jìn)去?!?/p>
姜枕雪瞥了一眼那陣法,依舊是那個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表情,沒有絲毫猶豫就走了進(jìn)去。
腳踏進(jìn)去那一瞬,姜枕雪就是臉色大變。
好干,好熱,好渴。
她仿佛是一條正在河里游的小魚,突然被人撈上岸,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奮力掙扎,又沒有任何作用。
火辣辣的太陽直曬在皮膚上,灼燒的痛感讓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看著姜枕雪痛苦的表情,楚焉的心里總算是舒服了幾分。
她笑聲陰惻惻的。
“出了這個陣法,我就親手把壇子交給你?!?/p>
至于這壇子里面是什么,楚焉就沒辦法保證了。
也不知有沒有人告訴過姜枕雪。
鬼說話,是最不能信的。
姜枕雪艱難撐起身體,咬著牙向前走。在她的世界里,前方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沙漠,身后也是,毫無方向,漫無目的,只有頭頂那輪太陽,曬得人皮膚發(fā)痛。
就這么咬著牙走。
一腳深一腳淺。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回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又變了。
方才是極熱,現(xiàn)在又是極寒。
一望無際的沙漠消失,扭頭變成了望不到邊的雪,白到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