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尾隨在背后往前走,進入屋子,映入眼簾的就是孫讓的尸體,白天的時候王府的侍衛(wèi)就把尸體從橫梁上解了下來。
此刻,尸體板板正正躺在地面上,這尸體上面蒙著一張恐怖的白布,沈妙儀是個醫(yī)者,和哥哥一樣,兩人時??梢钥吹绞w之類,因此今日即便是看到尸體,對沈妙儀來說也是無關(guān)痛癢的。
她往前走,盯著空中那根墜落下來自縊使用的白綾,那白布的另一邊懸在兀自的橫梁上,上面沒有血液,沈妙儀也湊近聞了聞,這是一條沒有任何氣味的白布。
那白綾在空中伴隨了晚風(fēng)晃晃悠悠的擺動著,好像在無聲的訴說著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
沈卓已經(jīng)低頭去看尸體了,那罩在了尸體身上的不必,在燭火只下簡直帶來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
【死亡現(xiàn)場誒,妙妙化身為女法醫(yī)?!?/p>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注意尋找蛛絲馬跡才是正經(jīng)事?!?/p>
大理寺卿裴延帶著一名朝廷指派來的十分厲害的仵作,以及幾個大理寺內(nèi)的得力助手在仔細的勘察。
見黎晏書帶了沈妙儀和沈卓到來,他倒是有點疑惑,顯然是不然是妙儀和沈卓的。
但說起來,也猜到了十之八九,畢竟帝京有傳言,如今黎晏書和知晚堂的沈知晚打得火熱。
目光匆忙觸碰一下,裴延就收了起來。
他給黎晏書行禮,又朝沈卓兄妹微微笑,兩人也以微笑來打招呼。
“如何?”
黎晏書看向裴延,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多半日了,若是有什么線索,那線索也該出現(xiàn)了。
裴延皺著眉,他本就年過半百,如今在這夜色下勞作,更顯得憔悴,聲音也如此支離破碎。
“殿下,這孫讓確是自縊,您看看尸體,讓臣下給您解說?!痹捳f到這里,裴延緩慢的蹲了下來。
眾人也都蹲下,神色肅穆的看著尸體,孫讓的面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看看就恐怖。
在裴延的世界里,天底下可沒有活人和死人。
他捏了一下尸體的喉嚨:“這里,您看這是白綾造成的縊溝,這說明的確是自殺?!?/p>
黎晏書點頭,“身上還有血痕,或至少有什么外傷?”
這一切都是交給了裴延處理的,他自然調(diào)查的游刃有余。
此刻,裴延搖搖頭,“身上既沒有傷口也沒有血液,無其他致命的外傷。書桌上那份認罪書,你在早上也已經(jīng)讓我們臨摹下來比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