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
剛剛才放晴的天空,瞬間又被一層烏云所籠罩。
“怎么回事?”
陸左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冰冷。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
“是我的人大意了?!?/p>
阿龍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攥緊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情緒。
“對方手法很專業(yè),不是一般的亡命徒,像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p>
“我們的人剛把傅紅雪和關(guān)山帶到后巷就被伏擊了。一共八個人,配合默契,出手就是殺招,沒有半句廢話?!?/p>
“我們的人傷了兩個,對方撤退的時候留下了一具尸體?!?/p>
阿龍頓了頓,補充道:“應(yīng)該是我們的人拼死反擊,打亂了他們的節(jié)奏,這具尸體是他們失手留下的?!?/p>
“尸體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只有這個?!?/p>
說著,阿龍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東西。
那是一枚通體漆黑、形狀怪異的金屬徽章。
徽章上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睜開的眼睛。
夜眼。
看到這枚徽章,陸左眼中的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他沒有怒吼,也沒有咆哮,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枚徽章,整個房間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
“是他們?!?/p>
陸左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他伸出兩根手指,將那枚徽章從證物袋里夾了出來,在指尖緩緩轉(zhuǎn)動。
忽然,他笑了笑,但這笑容里沒有半分暖意。
“他們逃離的車輛車牌號記下了嗎?”
突兀的問題讓阿龍愣了一下,但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陸左的行事風(fēng)格。越是憤怒,頭腦越是清醒。
“記下了,是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車牌號是偽造的,查不到來源。不過沿途的監(jiān)控我們正在查,應(yīng)該很快會有結(jié)果?!?/p>
“嗯。”陸左點了點頭,將那枚冰冷的徽章收進(jìn)自己口袋,“通知下去,所有在外面的人全部收縮,暫時停止一切行動?!?/p>
“左哥,那傅紅雪和關(guān)山……”
“他們暫時死不了,”陸左打斷了他,語氣平靜,“夜眼抓人,要么為了情報,要么為了價碼。在目的達(dá)到之前,人質(zhì)是安全的。”
陸左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