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前的那一眼,讓姜際舟心口發(fā)緊,莫名覺得他和江念言好像顛倒了位置。
之前,一直是姜際舟追著江念言走。
現(xiàn)在好似變成了,是江念言想要姜際舟多看她一眼。
可怎么會呢?這些年,但凡江念言有一點憐惜他。
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夜?jié)u漸深了,牌的座鐘滴滴答答的響著,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姜際舟的心。
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夜沒睡,以至于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一出門,又看見江念言穿著軍裝,端著粥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起來了,吃早飯吧?!?/p>
姜際舟又驚訝又震驚:“你怎么沒走?”
“本來是走了,但想著你的手不方便,我……”
江念言的話還沒說完,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江團長,江團長?!?/p>
是江念言的副手張右青,也是少數(shù)幾個知道江念言隱婚了的人。
張右青氣喘吁吁,急的腦門上全是熱汗:“江團長,紀東升不見了!”
“昨天晚上沒見到你,他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我解釋了很多遍他就是不聽,今天早上還跑出去了!”
姜際舟下意識去看江念言。
剛剛還說擔心他的女人,此刻臉色一變,急匆匆放下手里的粥就往外走。
一瞬間,家里就又只剩下了姜際舟,他看著那碗還在冒熱氣的粥,苦笑了一聲。
姜際舟絲毫不懷疑,江念言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那一點點在意,在與紀東升放在一起對比后,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如果江念言的愛不具有唯一性,那這份愛他也不屑要。
姜際舟沒喝粥,靜靜出了門打算去搜救隊。
不想剛下樓,就聽見鄰居的大媽大嬸說,樓頂有個小年輕鬧著要跳樓。
姜際舟的心驟然緊縮。
出于職業(yè)習慣,他顧不上手上的傷,急匆匆往頂樓去。
結(jié)果到的時候,他連氣都沒喘勻,就看見頂樓的邊緣鬧著要跳樓的紀東升,正抱著江念言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