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意義
2024年,長安市。
金瀚庭會所,裝修金碧輝煌,梧竹軒包廂里。
薛睿躺在柔軟的足浴沙發(fā)上,眼中是無盡的疲憊。
頗有姿色的少婦,正小心翼翼的搓洗著他那對44碼的腳,纖長的手指白皙又柔軟。
“薛總,水溫合適嗎?”
“嗯?!毖︻R簧砭茪猓蛄藗€長長的哈欠,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他強忍著困意,從包里隨意抽出十幾張紅票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慧慧,快過年了,這是給你兒子的壓歲錢?!?/p>
“謝謝薛總!薛總大氣……”女子連連道謝。
薛睿是這家會所的高級會員,每次來都會點66號王慧慧,幾乎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他和王慧慧其實是大學(xué)同學(xué),可此刻的社會身份,卻天差地別。
“薛總都要三十了也不結(jié)婚,你就不寂寞嗎?”
王慧慧說著,手中按著的腳多使了點力氣。
“結(jié)婚?你個離婚的也好意思說這話?”薛睿忍著腳心的疼痛,齜牙咧嘴的笑罵道。
不過,薛睿不得不承認(rèn)王慧慧說的對。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一半時間是在各種會所包間里過夜的……
因為每當(dāng)他一個人坐在350平的大平層內(nèi),一股無盡的空虛和孤獨就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令人窒息。
反正薛睿孤身一人,在哪睡都是睡,會所里能吃飯能洗澡,還有懂得傾聽的女孩能聊聊以前的青春歲月。
“滴滴滴?!毖︻5氖謾C響起,他捏了捏眉心,肌肉記憶般堆起一副假笑。
“王總啊,對對對,就在亮寶樓……”
年前很忙,很多款項還等著他去結(jié)清,一輪又一輪的應(yīng)酬令他精疲力盡。
薛睿這邊電話還沒打完,他的另一個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側(cè)頭瞥了一眼,是老媽打來的電話。
“王總務(wù)必要賞個面子,總之明晚不醉不歸……”
薛睿笑吟吟的說了一番場面話,放下折疊屏手機的時候,又轉(zhuǎn)而拿起另一臺蘋果手機。
深吸一口氣后,他點了接通按鈕,好似提前預(yù)料到電話對面人的情緒,他把手機故意放遠了一些。
結(jié)果不出他所料,電話中傳來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