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對于魏祁忽然生病這事存疑,兩世加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聽說魏祁病了。
但高義既然這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魏祁的妃子,不管怎么說也要去看看的,便讓高義在前頭引路。
高義心頭如釋重負,連忙走在前頭。
魏祁就躺在他平日里處理政務(wù)的流云閣內(nèi),席容煙進去屋子里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從前她聞不得苦澀,出去那月余,如今聞著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重重簾子下伺立著人影,席容煙往內(nèi)走去,就看到魏祁半靠在床榻上,那雙從前總是緊緊看在她身上的黑眸緊閉,額頭上浮了一層汗,看起來是很難受。
席容煙看著魏祁的樣子一頓,難不成他真的病了?
席容煙走到床邊,看魏祁好似在睡,她留在這里好像也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她看向高義:“皇上病了先清靜睡一會兒,等皇上醒了,你再叫人去叫我。”
席容煙說著要站起身,只是身子還有站起來,就被魏祁垂在床邊的手緊緊握住了。
席容煙一愣,側(cè)頭去看魏祁,卻見他依舊緊閉著眼,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沒有。
她試著掙了掙卻掙不開,下一刻身子又被魏祁的手一拉,身子就被拉著趴到了魏祁的懷里。
席容煙怎么就覺得魏祁是裝病呢。
那攬在她腰后的手掌緊緊按著她,這這力氣像是一個風(fēng)寒病重,還睡著人有的么?
只是這屋子里這么多人瞧著,魏祁又是皇上,席容煙總不能真質(zhì)問出來,她小聲問:“皇上?”
魏祁依舊閉著眼。
席容煙一連叫了好幾聲人都沒有反應(yīng),偏偏那手就是不松。
高義適時的過來低聲道:“娘娘,皇上許是貪您身上涼,您便讓皇上抱會兒吧?!?/p>
“剛才太醫(yī)來說皇上高熱不退,身上其實很難受的?!?/p>
席容煙一愣,這才發(fā)覺魏祁的身上滾燙。
她伸手摸了摸魏祁的額頭,燙的驚人。
這會兒她趴在魏祁的懷里也不動了,側(cè)頭看向高義:“皇上怎么病的這么嚴重?”
高義臉色愁苦:“皇上睡在那涼榻上,夜里又來來回回的去看娘娘睡的好不好,許是這般折騰著,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吧?!?/p>
席容煙頓了下,魏祁夜里還跑過來看她入睡?
高義又往床榻上的皇上看去一眼,暗想著太醫(yī)給的那藥有用倒是有用,跟真的病了一般,只是不知道皇上到底難受不難受了。
他又看向席容煙:“娘娘在這兒陪著皇上,那我們先退下了?!?/p>
說著高義低頭退下去,還不忘將屋子里的侍女也給一塊兒叫了出去,說是要讓皇上清靜的休息。
席容煙看著要退下的高義,讓他去打盆水進來。
主要魏祁身上是真的燙人,那燙人的溫度讓席容煙都覺得身上發(fā)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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