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人聽到動靜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王嫂子騎在林二嬸身上,林二嬸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地上還有一大把頭發(fā)。
嘖嘖嘖,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
蒼天饒過誰?看到這場面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還是印象當中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嗎?都說王嫂子當姑娘時是個潑辣能干的,嫁到他們和平大隊以后,卻天天都被林二嬸這個欺軟怕硬的欺負,他們還以為有人傳錯話了,現(xiàn)在看來真是名不虛傳??!還沒來得及多想,林二嬸先嚎了起來:“先把這個小jian人拉開呀!我都快被她打死了!”得,都被打成這樣了,嘴里還不干凈呢,就應該讓她兒媳婦兒再多打她一會兒!讓她長長記性?。埸h的大嫂這時就在人群中,看到事情不對勁,立馬叫小叔子愛黨找婆婆——婦女主任趙大英過來,她挺著個大肚子去近一點的的大隊辦找公公胡大隊長。
于是這才有了李雯雯看到,愛黨叫趙大英去處理事情的這一幕。
好不容易被拉開的林二嬸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咒罵兒媳婦,突然想起來自己兒子還躺在家里生死不知呢,這才急急忙忙帶著人群去救兒子。
一番情形好不容易說清楚,又還吃著瓜子,愛黨那是口干舌燥,李雯雯見狀,連忙狗腿地遞上了一壺水。
這水壺還是從李家收刮來的,嘻嘻,李雯雯自己嫌棄,不用爛人用過的,但是別人不嫌棄呀。
這不,聽八卦的時候就正好用上了!“然后呢,然后呢,被打的林二狗怎么樣了?”李雯雯十分好奇。
愛黨義憤填膺:“我爹娘讓人把他倆送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還有一身的淤青,沒個個把月,他是下不了床的。
聽人說,狗子哥醒來后痛得死去活來,不停地咒罵嫂子,還放話,死活都不離婚,他就是拖也要拖死王嫂子。
”李雯雯追問:“那王嫂子怎么說?”愛黨回:“不知道,狗子哥送去醫(yī)院,她也沒過去,照常上工去了。
”郝佳聽了這么久,非常同情王嫂子,對林二狗母子更是恨得牙癢癢,便問:“雯雯,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到王嫂子呀?”愛黨的耳朵也湊了過來,想聽聽李雯雯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辦法嘛,倒是有一個,只是需要你們幫個小忙。
”郝佳和愛黨連忙齊聲回答:“怎么幫,快說快說。
”李雯雯打了個手勢,三人便圍坐一團,悄悄商量了起來。
下午五點半,太陽西斜,夕陽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暖橙色的地毯,好看極了。
李雯雯和郝佳,蹲坐在王大嫂下工的必經(jīng)之路上,嗑著瓜子閑聊,只等前方愛黨的信號,就開始行動。
也是巧了,瓜子還沒嗑上幾顆,愛黨已經(jīng)朝著這里飛奔過來了。
她們事先就溝通好了,只要王嫂子一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nèi),愛黨就立馬飛奔過來,這就是可以開始行動的信號了!聽著背后逐漸走近的腳步聲,李雯雯和郝佳當即開始了她們的表演。
郝佳驚呼出聲:“真有這回事?”李雯雯按下她的肩膀,看似小聲,實則咬字清晰地說道:“小聲些,我堂哥扔掉了自己親生女兒,這事難道光彩嗎?”正要路過的王嫂子,聽到郝佳的驚呼聲,并沒有反應,但‘扔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幾個字一下子就鉆進了她的腦中,她想到了被親爹扔掉的女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李雯雯聽到了停下的腳步,給郝佳使了個眼色,示意繼續(xù)。
郝佳接收到信息,開始提高了音量:“你堂哥怎么是這種人啊,簡直就是人za,他就不配有老婆孩子。
那你堂嫂呢,你堂嫂什么反應啊,她不會還要和人za
過日子吧?”“我堂嫂當然是傷心欲絕啊,他們是自由戀愛,結(jié)婚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那堂哥不是人!當天就提出了要帶著孩子離婚!”“離婚?怎么就離婚呢?這年頭離婚可是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呀,十里八鄉(xiāng)也不見人離婚呢!”郝佳滿臉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