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琮的自愈能力讓他并不畏懼嵌合獸身上的粘液,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感受到皮膚被腐蝕的疼痛。
何況出了這種事,特遣隊長一定是打頭陣的,受的傷無疑會是最多的。
云杉這樣想著也就將僅有的幾件防護服給了伊琮一套。
伊琮攥緊手中的防護服,低頭看向云杉,后者澄澈的黑眸和他對視。
“謝謝?!币羚吐暤乐x。
備用電梯因為能量屏障消失全部陷入故障,只能沿著一條狹窄的樓梯向上走。
高危區(qū)的雄性似乎都意識到屏障的消失,爬塔一樣直沖頂層,有的憑借異能直接沿著電梯壁向上攀,狹窄的樓梯還有不少橫沖直撞的雄性。
伊琮和云杉被擠得有些寸步難行。
“當心。”
一個衣著古怪的雄性猛地撲向樓梯欄桿,巨大的身軀撞飛了不少雄性,隨后化身成一條無比粗壯的蚺,目測大概有八九米,順著欄桿游了上去。
伊琮及時將云杉拉進懷里,但因為空間太狹窄,只能和伊琮緊緊貼在一起。
云杉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臉頰貼上一片寬闊的胸膛,身后的擁擠讓她被迫整張臉都埋了進去,悶在伊琮飽滿的胸肌中。
撲面而來的清爽氣息和熱度將她包裹。
伊琮幾乎一直在劇烈運動,高溫的身體像一座小火山,心跳強勁而極速,讓緊貼的云杉感到有些震耳欲聾,她幾乎不敢睜開眼,因為一睜眼就會看見眼前隔著衣服的溝壑,在她面前晃動。
救命云杉真是猝不及防。
似乎也意識到和云杉貼得太近了,伊琮連忙退開一段距離,用身體為云杉營造一片安全的地帶,隔絕開外界的擁擠。
奔走的雄性漸漸散開來,兩人分開,但剛才的觸碰感依然還殘留在肌膚上,云杉覺得自己臉頰都被伊琮的體溫染燙了。
伊琮輕咳一聲,不經(jīng)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還順便偷偷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形狀是否完美。
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發(fā)表意見。
快速抵達一層后,入目的情況很糟糕。
幾個工作人員在努力維持著秩序,但這里的雄性顯然已經(jīng)因為嵌合獸的入侵變得狂躁不安。
“這什么意思!為什么戰(zhàn)斗部還不派艦隊前來處理,是要把我們?nèi)釉谶@里等死嗎???”
“那群大人物會管警戒區(qū)的死活,我看他們巴不得讓嵌合獸把咱們清理干凈!”
雄性們自從嵌合獸襲來后就在等待支援,但戰(zhàn)斗部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伊琮靈巧地躍到高處。
“都安靜點!你們是看不見我這個特遣隊長?戰(zhàn)斗部不派艦隊來,你們就等死了?!一個個不是很能打嗎!”
下方的雄性面面相覷,他們十分畏懼覆蓋著粘液的嵌合獸,但這里大多都是好戰(zhàn)分子,受到伊琮的鼓動立刻激昂起來,不怕死地揚言要將嵌合獸打得落花流水。
伊琮的提著的心依然沒有放下去,他暫且能穩(wěn)住這些雄性,但防護欄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
最多半個小時,如果戰(zhàn)斗部依然沒有任何作為,防護網(wǎng)即將全面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