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回來的時候,方晚正在看一部電影。
很老的港片,叫《鐘無艷》。
方晚抱著左腿坐在沙發(fā)上,從脖頸源起的銀色的鎖鏈一路流淌,沉甸甸的。
溫華坐到她旁邊,手摟過她的肩膀。
“我回來了。”他說,身體自然地往她那邊傾斜,想要去吻她。
而方晚下意識地身體戒備后縮,瞪著眼睛看他。
溫華身體頓住,隨即緩緩坐正,直視她充滿警惕的雙眼,努力勾起平和溫柔的笑容:“我愛你?!?/p>
方晚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他:“……”
看了一會兒,方晚又轉(zhuǎn)頭看向電視屏幕,屏幕上正放到張柏芝飾演的狐貍精夏迎春追著恢復(fù)容貌的鐘無艷求愛。
鐘無艷問他:“到底愛是什么?”
狐貍精理所當然地回答:“哦,愛就是為心上人無條件的付出,犧牲,一心只想讓他得到幸福還有快樂……”
“錯!”鐘無艷打斷他,“愛是霸占、摧毀還有破壞,為了要得到對方不擇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必要的時候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說完,鐘無艷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茫然的狐貍精。
最后的結(jié)局,鐘無艷因重新愛上了齊宣王而再度出現(xiàn)那塊丑陋的紅斑,齊宣王懇求懷孕的鐘無艷留下,而夏迎春也因為懷孕正式確認的性別被迫跟著齊宣王,并讓鐘無艷也留下。
成仙的齊桓公成為月老后為他們?nèi)四_上綁上了紅線,將三人的大團圓結(jié)局傳為一段佳話。
午間,方晚靠在主臥外走廊的大理石欄上,看著仆人們在下面擺放著溫華高價拍下了一幅油畫。
受限于距離和視角以及燈光的反射,再加上方晚還有輕度近視,所以她并沒有看得很清楚畫上是什么。
當她打算走下去看的時候,洗完澡的溫華從她身后貼了上來。
男人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完全赤裸,額發(fā)上垂落的水珠落在精致的鎖骨上緩緩滑下,點綴細碎的鉆石燈光,雄偉的軀體比精雕細琢的希臘雕塑還美。
溫華雙手放在大理石欄平面上圍住她,方晚身體略顯僵硬,身后濃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和炙熱的軀體總是讓女人腿軟。
“那幅畫好看嗎?”溫華垂首在她耳邊輕輕問道。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完全用氣發(fā)出,帶有挑逗的低沉婉轉(zhuǎn),呼出的氣息掠過耳下,沿著脖頸一路蔓延。
方晚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她的衣領(lǐng)偏低,當溫華垂下視線時,目光就在那高聳的胸部上流連,帶著明顯的下流意味深入那幽暗不見底的地帶。
“我看不清,我想下去看看?!狈酵聿蛔匀坏卣f,試圖找個理由脫離他。
可是溫華進一步地貼上了她,方晚的后背靠上他的胸膛,彼此裸露的肌膚在相貼的那一刻變得燥熱無比,男人的雙手在此刻也撫摸上她的手臂,慢慢地,由上自下輕柔來回地撫摸著。
而他的下體,那根巨物翹起浴巾,抵在了她的臀腰上。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溫華在她耳邊輕聲說,“一想你下面就硬,硬的發(fā)疼?!?/p>
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溫度,還有那根曾經(jīng)在她身體里馳騁的性器,當這一切包裹住方晚的身體時,她只覺得自己大腦開始缺氧,仿佛進入夢的世界,喪失掉能夠分析情況的理智。
仆人們還在糾結(jié)油畫擺放的位置和高度,而溫華的手已經(jīng)沿著她的大腿撫摸,薄薄的內(nèi)褲已經(jīng)被春天的細流浸潤加深,然后方晚就聽見了溫華性感的笑聲。
他總是這么對她笑,笑的迷人又充滿誘惑性,讓她的雙腿都開始打顫。
手指在密林中摩挲撥弄,嫩肉在他手里仿佛是一個好玩的玩具,他樂此不疲地開發(fā)它的功能,引導(dǎo)出極致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