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感受著冰冷的刀鋒,仍然難以相信,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林萱,居然為了沈逸辰,對他動了刀子。
她和沈逸辰成婚才幾日,真的能忘了他們從前那么多年嗎?
“萱兒……”
“閉嘴!不準這么喊我!”
林萱的匕首又往里壓了一點,沈逸之感受到了脖間的有溫?zé)崃鞒觥?/p>
“記住,沈逸辰是你的長兄,我是你的長嫂!今后再敢不尊長兄,不敬長嫂,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臟,直接把他踹到了草叢里。
然后不待沈逸之起身,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樓上的關(guān)子穆默默收回了視線。
他自詡風(fēng)流,平日見的多是嬌柔嫵媚的女子,林萱這樣看起來嬌嬌柔柔,出手這么狠的,確實少見。
他以為只要沈逸之肯回頭,林萱雖礙于身份,可能無法回應(yīng),但心里還是歡喜的,沒想到,她直接爆打了沈逸之一頓。
本以為能看上沈逸辰的笑話,沒想到,倒是看了場別樣的戲。
“沈夫人還真是,不同尋常。”
“看來本指揮使的后院,起不了火?!?/p>
沈逸辰呷了一口茶,唇邊帶著無人察覺的笑意……
————
那邊,林萱離開后,只覺得晦氣,突然聽見前方傳來喧鬧聲。
“容康年,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永寧縣主豈是你這種人可以宵想的!”
林萱聽見這名字,更覺晦氣,今日是什么日子,這些渣子都聚在一起了?
但還是停下腳步,躲在一棵樹后看熱鬧。
此時的容康年雖入職翰林院,但僅靠那點子俸祿,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也只能是混個溫飽,連能撐場面的衣服都置辦不起。
不過容康年也確實身姿挺拔,容貌英俊,雖衣料并不名貴,穿在他身上,也顯出一份儒雅清俊來。
他皺了皺眉。
“公子不可胡說,今日來此我只是應(yīng)邀前來,并未對永寧縣主有旁的想法?!?/p>
他的對面站了好幾個人,都是京中的二世祖。
其中一人站出來,戳著他的肩膀。
“裝什么裝!今日這宴會,是個人都知道是安陽郡主為永寧縣主招婿所辦,你若無此意,為何來赴約!”
容康年態(tài)度不卑不亢,也不因自曝其短而羞愧。
“容某初來京城,消息不通,確實不知?!?/p>
另外一人吊兒郎當(dāng)?shù)厮χ稚系挠衽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