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覓重新又回了一趟鎮(zhèn)撫司。
但鎮(zhèn)撫司中只有幾名留守的錦衣衛(wèi),別說是沈逸辰,連時風、時沐等都找不到人。
他急得團團轉,想到了說要給林萱世子夫人當當?shù)年P子穆。
他一抽馬屁股,又急急往武安侯府而去。
武安侯府中,關子穆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上。
而他的庶弟正瑟瑟發(fā)抖的跪在他身前。
“從前本世子是懶得管你們,但在本世子說了,今后府中不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還做出這樣的事,就是你的錯了。”
原本,他只想任這糟爛的侯府越發(fā)腐朽下去,等到關鍵時候,再推一把,徹底讓這百年的惡心世家垮塌。
連同他自己,流著這些骯臟血脈的人,都該被踩進泥里,看著自己慢慢腐爛。
所以侯府中,藏污納垢,處處都是欺凌和壓迫,他不管也不看,只過自己的逍遙日子,日日大把大把的銀錢往外送。
但上次林萱和他說的話,他覺得還挺有道理。
他好了,才能更好的照拂林萱不是?
于是,他發(fā)了話,從前只是他暫且不管,今后,若再有人在府中行那污穢不堪之事,他就剁了他們的手腳。
可是總有人不聽話,將他說的當耳旁風。
比如,眼前這個滿腦子酒色權欲的庶弟。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庶弟膝行爬到他腳邊,拼命求饒。
“你既然喊我一聲大哥。”
關子穆用扇子輕輕拂開了他的手,臉上笑容不變。
庶弟眼中閃過欣喜,覺得關子穆定是要放過他了。
但關子穆話鋒陡然一轉。
“那為了大哥立威,你犧牲一下,也是應該的吧?來人,砍了他的手腳?!?/p>
“不要!不要!”
庶弟奮力掙扎起來,“關子穆!你不過是世子,還不是侯爺!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雖不是嫡出,但怎么也算是這個府里的公子!”
關子穆唇邊露出個涼薄的笑。
“你以為關秦元會在意你這么個庶子嗎?他怕是連你叫什么都要想不起來了。”
關秦元,如今的武安侯,光是后院就有十幾個庶子,更別提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和妓子給他生下的孩子。
一個他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庶子,于他來說,和路邊一條狗也沒什么分別。
庶弟臉色一變,因為關子穆說的都是真的,他從小到大,連關秦元都沒見過幾次。
“世子!我們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脈啊!世子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