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飛起一腳,重重踹上卷毛胸口。
卷毛噴血倒地,男人落地的時候又一腳跺在卷毛左手小臂上。
同時一個回旋,另一條腿直踢卷毛太陽穴。
一套動作干凈利落,全部完成只用了瞬息的時間。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卷毛胳膊不正常的彎折,疼的眼球外凸,青筋都崩了處來。他張嘴慘叫,可聲音才出喉嚨,太陽穴就被踢中,瞬間暈了過去。
男人一只腳虛踩在卷毛脖子上,以防他轉(zhuǎn)醒傷人。之后蹲下身去拿地上的槍。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手才觸到槍身,本以為暈厥的人,攥著槍管的手卻更用力的握住。
男人眉頭微簇,似乎覺得有些麻煩。
他沒去掰池早的手,轉(zhuǎn)而退出手槍彈匣。
看見里面還剩的最后一顆子彈,男人薄唇微抿,他看一眼地上滿頭是血的人,冷俊的面容好似柔和了一分。
“同志,你怎么樣,能聽見我說話嗎?”他語氣淡淡的說,伸手打算查看池早的傷勢。
“唔……”
池早其實并沒有昏過去,她還有意識,只是暈的厲害。
方才攥槍管,也是下意識的反應。
這會兒聽見男人的話,知道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她手指僵硬的張開,撐住地,慢慢坐起身。
“感覺怎么樣?”男人又問,抓住她胳膊,以防她摔倒。
起身的動作讓池早又有些暈,她緩了好幾秒,才睜開眼睛。
透過粘著血跡的眼睫,池早看見了一個年輕冷峻的男人。
男人有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此刻那雙眼睛正沒什么情緒的看著她。
池早微愣,她直直看著那雙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喉嚨就酸澀的厲害。
明明先前受傷,甚至生死一線都沒哼一聲,此刻眼淚居然毫無預兆就涌了出來。
“很嚴重嗎?馬上送你去醫(yī)……”
“藍弈叔,我姐是冤枉的,你快讓公安放了她!”卻是正從遠處跑來的池硯彬的喊聲打斷了男人的話。
先前卷毛打傷公安的那一槍,不僅招來了池家人,還被正在山里的藍弈聽見。
他飛速往槍聲傳來的方向趕,卻在半路就看見了公安拉開距離跟著卷毛和池早的一幕。
他立刻改變方向,迂回著接近,打算趁卷毛沒防備時救下人質(zhì)。
至于池硯彬,他是不忿公安竟然抓池珍珍,還以那么羞辱人的姿勢。明明他姐是受害者,也解釋了錢票是撿的。
他跟上公安,糾纏著想讓公安趕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