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個搬運工,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運氣好呢,還是不好。
三人倒是沒遇上池硯彬害怕的雞鴨鵝攻擊,但好巧不巧,有個帶著咸魚的大媽,去下頭縣里走親戚。
天冷,人擠人,車窗又沒開。
那味道……才走到半路,池硯彬就最先扛不住,吐了。
蔣家的家世可比池家好多了,從小受寵長大的蔣銘偉,自然也被折騰得夠嗆。
本來他就是咬牙在忍,結(jié)果這會兒聽見池硯彬的嘔吐聲,再隱隱聞到那股兒味,蔣銘偉立刻就忍不住了,慌張的拉開池硯輝,頭伸到窗外就是一頓嘔。
一個窗戶兩腦袋,嘔嘔嘔的聲音比賽似的響個不停。
那味道,那聲音……
本來也不好受的池硯輝胃里頓時一陣翻騰。
他連忙轉(zhuǎn)頭不敢再看,只死死咬緊牙關(guān),好懸才把那股惡心勁兒給壓了下去。
“臟死了臟死了,坐沒坐過車啊,瞧著挺大兩個人,真不中用!”卻是帶著咸魚的大媽,一臉的嫌棄,白眼都差點兒翻上天。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時不時斜過來的視線,直看的池硯輝臉皮發(fā)熱。
等客車好不容易到了縣城,池硯彬和蔣銘偉面如菜色,別說搬東西了,走路都晃悠。
池硯輝也夠嗆,不過好在這縣城是客車的終點站,倒是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往下搬東西。
只是吧,因為只有一個能干活的人,三磨蹭兩磨蹭,等搬到最后,其他人都走完了,池硯輝就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包。
少了裝著池珍珍所有衣服的那個包。
池硯輝見此,又驚又急之下,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的翻騰再也忍不住,哇一口就吐了出來。
因為來勢太洶,雖然他緊趕著往旁邊避開了,可挨著他的鋪蓋卷兒上,還是不小心吐了些上去。
那一刻池硯輝的心情,只聽他更兇猛的嘔吐聲,就能知道一二。
至于吐完之后,去找車站工作人員要說法,人家一聽丟了東西,態(tài)度也挺好,但同車的人早走得沒影了,這還怎么找。
只能委婉的讓他們?nèi)ヅ沙鏊鶊蠊病?/p>
報公安,報公安,可報公安管啥用啊,他們壓根都沒注意到是誰順走了包。
但不報又不甘心,最后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搬著其他東西去找池珍珍,等把她送到大河村安頓好,他們仨返回的時候再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