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原本還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麻稈,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被抓來指路的半大小子縮在角落里,看見這動靜,只覺腿間一涼,瞬間更害怕了。
高山想阻止的手還伸在半空,嘴巴張張合合,一時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而且踩都已經(jīng)踩了,再說也晚了啊。
得,反正郁章也不用管什么軍人不能隨意動手打人的規(guī)矩,揍就揍吧。
這么一想,高山索性也不管了,只在邊上看著,別讓郁章把人打死就行。
而池早也被麻稈的這聲慘叫驚從藍弈懷里退了出來。
她看見郁章竟然也來救自己了,還有高山。
這么多的人,讓她心里的安全感更多了些。
應激反應都跟著又減輕了很多。
“走吧,送你去醫(yī)院?!迸赃?,藍弈看著郁章的舉動,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但他記著池早是被藥暈的,擔心她的身體,說著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郁章,高山,帶上人,我們走!”藍弈又說了一聲。
郁章這才不忿的收回腳,把人提起來,拖死狗一般拖著往外走去。
高山則是撈起了外面的王大頭。
半大小子左瞅右瞅,見沒人管他,卻也不敢逃,猶豫了下,上前去給郁章幫忙。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池早看了眼外間的環(huán)境,有些好奇的低聲問。
藍弈也不想讓她再想今天的事,聽她好奇,立刻低聲說了起來。
“郁章有事找你,追了上去,正好看到你被人拐走?!?/p>
“他沒追上,去報派出所的時候,和我遇上了?!?/p>
“看見后面那小子沒有?”藍弈偏頭示意了下半大小子。
同時也把池早的臉按進了他懷里,“我知道你不怕,但流言傷人,誰也不知道有些人會說出什么難聽的,先藏一藏,好不好?”
池早沒有一點猶豫,順從的將自己藏起來。
藍弈這才繼續(xù)說。
當時拐池早的時候,騎走她自行車的人,叫二柱子,跟王大頭和麻稈是一伙的。
二柱子認識半大小子,知道半大小子老是在黑市跑,干點搞投機倒把的事兒。
所以就用砂紙把鋼印草草磨了磨,把自行車便宜出給了他。
半大小子自覺占了便宜,沒忍住立刻就找在黑市混的人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