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聞言卻一點(diǎn)沒不好意思,“那怎么了,誰讓您是我?guī)煾改兀 ?/p>
這厚臉皮的話,把嘴毒的尤挽彰都噎的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師徒倆吃了晚飯,怕再耽誤一會兒時間太晚了不安全,所以池早也沒多待,囑咐尤挽彰睡覺蓋好被子后,就出了防震棚。
但她也沒直接走,想了想去找了郁章。
敲門聲響起,郁章出來見是池早,愣了一下后唇角就微微翹了翹。
“早早,過來看尤老的?吃飯了嗎,身體怎么樣了?”他關(guān)心的問,還要把池早往屋里讓。
池早擺了擺手,“我就不進(jìn)去啦。今天時間不早了,等這周末,這周末我再來找你和珠珠玩。”
她頓了下,又笑著說:“我身體沒事,也剛跟師父吃過晚飯。郁章你呢,你和珠珠吃了沒?”
“還有那天在醫(yī)院,你說是有話要跟我說才跑去追我的,所以我就來問問,是什么事呀?”
聽到池早還惦記著自己的事,郁章低沉了幾天的心情當(dāng)即就好了起來。
他垂下眼,掩住眼底的歡喜,“也沒什么,就是那天,組織上正式接受了我家的平反申請和材料,我有點(diǎn)高興,就想……就想跟你分享一下。”
池早眼睛大亮,又驚又喜,“真的啊,那可太好了!郁章,恭喜你,恭喜你呀!”
她笑容燦爛的說。
看到池早笑彎的眼睛,郁章就知道,她是真心替自己高興。
他也抿唇笑起來,“還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鼓勵我,還分了錢給我,那我……”
想到之前有那么一段時間,自己差點(diǎn)因?yàn)閾尾幌氯ハ敫缮凳?,郁章就越發(fā)感謝池早。
“嗐,咱們可是一起給人套過麻袋的朋友,這有啥好謝的。再說,那錢本來就是你應(yīng)該拿的,可別再謝我了?!?/p>
說到這兒,池早想起什么,她看了看郁章身上的衣服,見雖然打著補(bǔ)丁,但挺厚實(shí),這才放下心。
“跑關(guān)系用了不少錢吧?你等著,我過兩天再給你送五百過來。冬天了,你多買點(diǎn)煤球,也跟珠珠多吃點(diǎn),吃好點(diǎn),養(yǎng)養(yǎng)身體?!?/p>
聽到池早關(guān)心的話,郁章表情越發(fā)柔軟,“先不用了,我手里還有點(diǎn)兒。而且等過段時間平反結(jié)果出來,組織會返還一部分資產(chǎn)的,我不缺錢花了?!?/p>
“那誰知道還要等多久呢?行了,就這么說好了。時間不早,我先走了,趕明兒再來找你?!敝烙粽碌男宰樱猿卦缫膊唤o他再拒絕的機(jī)會,話落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郁章卻眼疾手快抓住了自行車后座,“我送你?!?/p>
怕池早不肯,他又補(bǔ)充:“就送出巷子,等到大馬路上我就回來?!?/p>
知道郁章也是被之前人販子的事嚇到了,也是擔(dān)心自己,池早想了想,沒再拒絕。
于是郁章騎車帶著池早,等到了大路上,才把自行車換給她騎。
“快回去吧,外頭冷,珠珠還一個人在家呢?!背藫]了揮手,池早往紡織廠回去。
郁章卻沒走,他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池早的身影了,才轉(zhuǎn)身往家回去。
第二天。
池早照常上班,也照舊跟其他人一樣,等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