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偉有些恍惚,難不成,是他啥時候喝多了沒忍住,把珍珍給辦了,結(jié)果酒醒后就全都忘了?
可也不對啊,他除了幾天前發(fā)工資那次,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喝過酒了啊。
所以、所以……
真是池珍珍背著他這個對象,跟別的狗男人鬼混,還懷了個野種?
想到自己巴巴捧了池珍珍好幾年,昨天更是匯了錢過來,結(jié)果最多就摸了下小手兒,連嘴都沒親過,就被戴了這么大個綠帽子。
蔣銘偉簡直眼前發(fā)黑,腦子嗡嗡的響,喘氣兒都不利索了。
“沒看出來啊大侄子,未婚先孕,你牛逼!”卻是王建軍,十分服氣的拍了把蔣銘偉的肩。
這一刻,王建軍覺得今天這個假真是請的太值了。
下藥、用強,爆蛋……這還又來個流產(chǎn)。
特娘的,這一出出的,真是開了眼了,夠他回去說一年的。
蔣銘偉卻被王建軍拍的這一下,猛地驚醒了神兒。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道道落在他身上的看好戲的視線,也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孩子爹就是他???”
“嘖嘖,長得人模狗樣兒的,還真沒看出來啊?!?/p>
“不是,憋不住就結(jié)婚唄,干啥不結(jié)婚就胡搞呢?該不會家里還有個媳婦兒吧?”
“娘嘞,有可能啊!”
“沒想到城里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玩得也挺花啊!”
“呸!女的不要臉,男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就這種玩意兒,就該拉去批斗!”
……
一句跟著一句,那話密的,蔣銘偉根本就顧不上去注意王建軍那個“大侄子”的稱呼,只不停搖頭擺手:
“不不不,不是我,我沒有,別胡說!”
但現(xiàn)場那么多人,而且看熱鬧么,大家伙當(dāng)然更相信自己腦補出來的,就蔣銘偉那蒼白無力的解釋,誰理他?。?/p>
蔣銘偉急了,他娘的,先不說喜當(dāng)?shù)蠊ぷ鲿粫G,會不會被批斗勞改,就早早還在邊上看著呢,他咋能背這個黑鍋!
這么想著,蔣銘偉深吸一口氣,大吼出聲:“再說一遍,不!是!我!”
“我都沒碰過她,我還是黃!花!大!小伙兒!”
這一聲,那嗓門大的,樹梢梢上的雪差點兒都給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