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瞬間,蔣銘偉靜止了。
他像被抽了魂的木偶,直愣愣的僵在原地,甚至連呼吸都沒了。
這特娘的。
蔣守國和沈芳要嚇死了好么。
“銘偉,銘偉你別嚇?gòu)尠。裤憘グ?,你吸氣兒啊,你吸一口,吸一口啊。?/p>
“銘偉!蔣銘偉,你干啥呢?不就是一個女人,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蔣守國也急得大喊。
但是沒用,半點兒用都沒有。
蔣銘偉還是直挺挺的僵著,眼珠子不轉(zhuǎn),也不呼吸。
沈芳嚇得臉都白了,蔣守國也扛不住,情急之下?lián)P起手,狠狠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這一下用足了力氣,“啪”一聲響,光聽都覺得疼。
可好歹有用,蔣銘偉“嗬”一聲,大喘了口氣。
活過來了。
沈芳腿一軟,當即一屁股坐去了地上。
她拉住蔣銘偉的手,哇哇大嚎,“銘偉啊,銘偉。你這是干啥呢,你這不是要媽的命么!”
蔣守國也臉色發(fā)白,虛脫了般的,坐到了一邊。
而緩過氣的蔣銘偉,卻根本聽不進去這些。
他就著趴摔在地的姿勢,崩潰的嘟嘟囔囔。
“不,假的,肯定是假的?!?/p>
“對,就是假的。早早明明就也喜歡我,明明就說只要表叔說句話,她就跟我處對象的。”
“怎么可能結(jié)婚了呢,怎么可能跟表叔結(jié)婚呢?這太荒唐了,太可笑了,絕對不可能的!”
“假的,肯定是我還沒睡醒。對,都是假的,我就是睡覺沒蓋住屁股,所以做噩夢了?!?/p>
“我睡會兒,我再睡會兒。等我睡醒了,這荒唐的噩夢肯定就沒了?!?/p>
他說著,身體扭動幾下,閉上了眼睛。
不哭也不鬧。
可就是這樣才嚇人好吧。
之后任由沈芳怎么哭喊,蔣守國甚是又給了幾巴掌,蔣銘偉都安詳?shù)拈]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只有在聽說池早就是雕刻八十塊一個小木球的女同志,還因為給外賓表演上了報紙時,才詐尸一樣的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