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考慮好了,我接受梔金的邀約?!?/p>
電話那邊,周老師的笑聲難掩蓋欣喜。
“終于想通了?我馬上給你安排,我的學生就該知道,男人和前途,應該怎么選擇,一周時間,好好跟朋友道別?!?/p>
“別忘了給你父母帶好,我先去安排出國?!?/p>
陸夕年低低應聲,掛斷電話,她下意識撫摸手腕上的金鐲。
金燦燦的寬鐲子下,是一道猙獰如蜈蚣的疤痕。
不是她懂得選擇了,而是男人和家人,選擇了放棄她。
化妝間外,傳來低低的敲門聲。
“姐姐,我能進去嗎?”
話音沒能落下,陸挽年已經(jīng)推門進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無辜小白兔的味道,看向誰都帶著小心翼翼。
而她白皙的脖頸上,幾道紅痕尤為顯眼。
注意到陸夕年的目光,她嬌羞地拉了拉衣領,嬌嗔著:“哎呀,都怪霍哥哥,非要跟人家鬧。”
陸夕年給不了她好臉色。
她口中的霍哥哥,曾經(jīng)是陸夕年未婚夫。
但現(xiàn)在是陸挽年的。
陸夕年還記得,陸挽年剛剛回來時,霍啟年約她到天臺,指著漫天星辰發(fā)誓,他只要陸夕年一個。
無論回來的是誰,他愛的,永遠都是陸夕年。
只可惜,這明目張膽又熾熱的愛,只持續(xù)了一年零三個月。
霍啟年在另一個漫天星辰的夜,抱著衣衫不整的陸挽年,跪在了陸家大廳內(nèi)。
請求陸家把與他訂婚的人,換成陸挽年。
這張狀若無辜的臉下,到底藏了多少齷齪和心機。
好在,陸夕年要走了。
她剛剛答應了周老師,出國,接受金梔舞蹈顧問的工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