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閣,演武廣場邊緣。
偌大的白玉廣場,此刻卻成了陳樺揮灑汗水之地。
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雜役服飾,手中握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掃帚,一下又一下,清掃著昨日落下的塵埃與碎葉。
動作不快,卻也算認真。
畢竟,這是他如今在青霜閣唯一的職責(zé)。
“前輩,你這手遮掩,未免也太徹底了些。”
陳樺心中無奈,對著腦海里的林凡抱怨。
“直接給我弄成了無靈根,這下倒好,親傳弟子變掃地雜役?!?/p>
“若非林長老力保,怕是連這掃地的資格都沒有?!?/p>
林凡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
“知足吧小子,若非我出手,你那極品水靈根一旦暴露,引來的就不是一個大長老了?!?/p>
“到時候,是福是禍,尚未可知?!?/p>
“如今這樣,韜光養(yǎng)晦,未嘗不是好事?!?/p>
“再說了,區(qū)區(qū)雜役身份,還能困住你不成?”
陳樺撇撇嘴,不再言語。
道理他都懂,只是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終歸不好受。
尤其是周圍那些若有若無的指指點點,和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
一個被長老看中、本該前途無量的天才,轉(zhuǎn)眼成了連外門都進不去的廢物。
這其中的落差,足以成為許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日頭漸高,總算將負責(zé)的區(qū)域清掃干凈。
陳樺扛著掃帚,走向廣場一側(cè)的雜役領(lǐng)事處。
那是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門口排著幾個同樣灰衣的雜役弟子。
輪到陳樺,屋內(nèi)一個百無聊賴的外門弟子抬了抬眼皮。
“姓名,負責(zé)區(qū)域?!?/p>
“陳竺,演武場東區(qū)。”
那弟子翻了翻名冊,隨手從旁邊木盒里取出兩只小玉瓶,扔在桌上。
“喏,這個月的俸祿,兩瓶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