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難道你都忘了……忘了我們大學(xué)時候經(jīng)歷的一切了嗎?那些快樂的日子……”
“快樂的日子?”周江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文睿雪,看著她繼續(xù)表演。
“哦,我記得。記得什么?記得你是怎么拿著我的獎學(xué)金和生活費,去給你那個所謂的‘男閨蜜’買最新款的球鞋?還是記得你一邊跟我說著‘我最愛的就是你的人’,一邊在宿舍樓下和開豪車的學(xué)長擁吻?”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或者,我應(yīng)該記得,你把我爸媽給我湊的、準(zhǔn)備交學(xué)費的最后兩萬塊錢全部轉(zhuǎn)走,拿去買了個名牌包,然后把我拉黑,害得我只能在宿舍啃了一個月的白面饅頭?”周江一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文睿雪的心上,將她那張偽裝的面具撕得粉碎。
文睿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得幾乎要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座三室一廳。
這些事……他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當(dāng)時她以為,周江一就是個好拿捏的舔狗,一個予取予求的提款機。
等她傍上了那個開豪車的富二代,自然是一腳就把周江一踹了。
對她來說,那不過是換了個更高級的飯票而已。
她哪里想得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那個富二代,不過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新鮮的玩具,玩了不到一個星期,膩了,就隨手扔了還嘲笑她異想天開,真以為自己能嫁入豪門。
有錢人又不是傻子。
誰會娶一個滿眼都是錢、毫無真心的拜金女?從那以后,她的日子就一落千丈,只能靠著自己那點姿色,在職場里苦苦掙扎。
上次那個土豪,也是剛剛釣上來的金龜婿。
但是知道周江一是個千萬級的富豪之后,就直接給文睿雪踹了。
生怕惹到周江一。
今天,她也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特意一大早跑來蹲點,想看看能不能挽回周江一的心。
這幾天巨大的落差,讓她幾乎要瘋了。
自己當(dāng)初棄之如敝履的“窮小子”竟然是個隱藏的富豪?
“江一……不是這樣的?!蔽念Q┑难劭衾镅杆傩顫M了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實我是愛你的,真的!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里……我的心里根本感受不到一點快樂!我滿腦子都是你,甚至……甚至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我喊的都是你的名字!”這話說得又急又快,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
她抬起淚眼,朦朧地望著周江一。
“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心?!痹捯粑绰洌偷叵蚯耙徊?,抓起周江一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前那片高聳的柔軟上按去。
她的動作熟練又大膽,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在欲望的海洋里游弋了這么多年,文睿雪早就是個中老手。
深諳如何用自己最大的本錢去撩撥一個男人的防線。
然而,她預(yù)想中的反應(yīng),全都沒有出現(xiàn)。手腕剛剛觸碰到周江一的指尖,就被一股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狠狠甩開。
“別,我嫌臟!”周江一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甩手的力氣極大,文睿雪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wěn),被這股力量一帶。
整個人踉蹌著向后退了好幾步,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扶住旁邊的一棵景觀樹才穩(wěn)住身形,高跟鞋的鞋跟在石板路上劃出一道刺耳的尖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