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踏實,又夢到了那個笑起來很靦腆的大男孩,然后畫面突然一轉(zhuǎn),直接就變成了晚上見到的那張臉,拿著手銬晃來晃去的盯著她,一副要把她抓進局子的模樣。
猛地就被驚醒了,出了一頭的冷汗,一看時間才六點多,她也不用去上班,索性就接著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本不想出門的,打開冰箱一看,空空如也,早些天囤的小零食、水果還有飲料全都沒了。
嘆了口氣,隨意換了條裙子,抹了只比較日常的口紅,認(rèn)命的出了門。
目標(biāo)明確,直接開著車去了常去的店鋪,逛了一圈,拎著幾大袋子?xùn)|西回了家。
剛放下東西,掏出鑰匙正準(zhǔn)備開門,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開門聲,那里已經(jīng)好久沒人住了。
錢朵朵有些詫異,扭頭看過去,看清楚人后,立馬怔在原地,江瑾洲怎么在這?這么想著,也就直接問出來了,“你怎么會在這?”
江瑾洲早早的就從貓眼里看到了她,倚在門上雙手抱xiong,皺著眉頭看向她旁邊放著的幾大塑料袋的垃圾食品,如果沒看錯的話,還有酒,“這是我新家?!?/p>
錢朵朵咬了咬唇,不再吭聲,扭頭繼續(xù)開門,昨天她剛報完地址,他今天就搬過來了,難道是為了報復(fù)她?
“以后我該叫你什么?錢朵朵還是金多多?”
江瑾洲皺著眉,假裝思考。
錢朵朵頭也沒回,開了門把東西一袋一袋拎進去,“隨便你!”
江瑾洲見她拎了最后一袋就要關(guān)門,清了清嗓子,笑著開口,“你看起來更好肏了?!?/p>
錢朵朵愣了一下,心跳得飛快,睜大眼睛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一點也不相信能從他嘴里說出這種話。
斂了斂心神,皺著眉回答,“我們不合適。”
說完就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江瑾洲黑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他想到了當(dāng)初的那張字條。
當(dāng)時他滿心歡喜的拎著炒粉回去,可她早就走了,把照片也帶走了,什么念想也不給他留。
他那個時候手都是冰的,顫抖著打電話給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關(guān)了機,然后他跑到沉市,可沉市那么大,他找不到她。
他托人去查,一查才知道,她都是騙他的,沉市倒是有幾十個叫金多多的,但一個都不是她。
手機號也是隨便買的卡,沒有實名認(rèn)證。
他當(dāng)時心灰意冷,后來又跑回麗市的那家客棧問老板,可那個時候住房登記不嚴(yán),寫上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交了錢就能住,她用的就是金多多這個名字。
他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心里堵著一口氣,又怨又想。
大一那年臘月二十九,大晚上的,他接到了一通電話,他問是誰,電話那頭一聲不吭的,隔了一分多鐘也不說話,他就猜到了是她,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喊她多多,一下子就聽到了細(xì)微的哭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掛了電話。
他把號碼記下來去查,查到了地方,可是那地方監(jiān)控恰巧壞掉了,又是一場空。
過了這么多年,他以為自己可以忘了這個沒良心的,可一見到她還是方寸大亂。
瞇了瞇眼,轉(zhuǎn)身進屋,左右現(xiàn)在她也跑不了,早晚抓起來肏死她。
錢朵朵靠著門站了一會,緩了一下心情,嘆了口氣,把東西一件件的放進冰箱里。
放完東西,臨了又拿了罐啤酒,才關(guān)上冰箱,現(xiàn)在這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