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洲請了半個月的婚假,兩人的蜜月旅行定在了麗市,訂了七年前的那家民宿,一切故事開始的地方。
麗市四季如春,其他地方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飄起了雪,麗市依舊只需穿一件外套即可。
為了方便,錢朵朵里面穿了一條雪紡的碎花長裙和一件米白色的小西裝,外面直接套了一件長至腳踝的厚重羽絨服。
剛下飛機就感覺到一股熱浪,兩人紛紛脫了羽絨服,江瑾洲把衣服遞給她,讓她掛在臂彎,然后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拎著行李箱。
過了七年,民宿也翻新了,江瑾洲牽著她的手進去,老板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面目祥和,挺著啤酒肚,笑起來像個彌勒佛。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掃了一眼錢朵朵隆起的肚子,挑了挑眉,看著江瑾洲,“還是讓你小子追回來了,以后可得好好寵著人家姑娘了,別回頭再被你氣跑了?!?/p>
他一直以為的是兩個人當(dāng)時是鬧矛盾,吵了一架分開了,并不清楚其中緣由。
錢朵朵臉色漲紅,握著江瑾洲的手緊了又緊。
江瑾洲捏了捏她的手,滿臉笑意的看著老板,“好,一定捧在手心里寵著。”
老板哈哈大笑,大手一揮,直接把房錢減半。
江瑾洲笑著道謝,登記好了后就牽著錢朵朵的手上樓。
民宿只有兩層,沒有電梯,樓梯還有點窄,拎著箱子不好牽她的手,就讓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她身后,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生怕她不小心磕絆到。
兩人訂的是七年前江瑾洲住的那間房,房間里的大體布局沒變,但是東西都換成了新的。
錢朵朵躺在床上,看著忙忙碌碌收拾東西的江瑾洲,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賢夫良父這個詞。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主動做過家務(wù),自從懷孕后,她就一點家務(wù)活都沒做過。
家里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吃的喝的都是他親力親為,所有的工資還都上交。
咧著嘴傻笑,她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江瑾洲被她盯得嘴角噙著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俯下身子含住她的唇,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
錢朵朵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張開嘴,伸出小巧的舌頭,回應(yīng)他的親吻。
江瑾洲淺嘗輒止,知她懷孕后嗜睡,一路奔波,也不再鬧她,抵著她的額頭,啞聲說著,“睡一會,等會我叫你?!?/p>
錢朵朵滿臉通紅的點著頭,又大力啄了他一下,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覺。
江瑾洲笑著給她輕撫她的臉,掀開被子,在她旁邊躺下,緊緊的擁著她。
晚上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吃街,錢朵朵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攤位,吞咽著口水,都想吃,扭頭滿臉期待的看著江瑾洲。
江瑾洲仰天長嘆,自作孽,他就不該同意帶著她來這邊。
“吃了這一回,下一回就要下個月。”
錢朵朵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應(yīng)下,沒路過一個攤位就要停下來,眼巴巴的望著他,他點頭去買了她就笑的跟個孩子一樣,搖著頭拉她離開,她就狠狠地瞪他一眼。
江瑾洲挑著撿著給她買了十幾樣,一樣一份,油炸辛辣的還只許她吃一口,剩下的全都進了他的肚子里。
路過賣冰淇淋的奶茶店時,她怎么也不愿意走。
江瑾洲皺著眉拉她,她就撇著嘴滿臉委屈的看他。
“不行,上個星期剛吃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