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不點破時候大家心照不宣,但有時候刻意去提起,雖然沒最后說破,總會有尷尬的。陳易和寧青間就是這個樣子,雖然孫思邈走后那天因為劉海的事說了一些此前從未說過的話,而且只是說了一點,并沒繼續(xù)往下說,但兩人都知道那些話后面所包含的意思,因此原先的隨意默契也失去了不少,變得有點尷尬,甚至連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點閃爍躲避。
相對來說陳易好一些,臉皮薄的寧青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想法,在陳易面前時常表露羞澀,臉紅的次數(shù)更多了。不過兩人還是每天都呆在一起,孫思邈交代的任務(wù)要完成。默寫醫(yī)書的事是非常重大的事,寧青不敢懈怠,陳易也很重視,在接下來幾天,宮內(nèi)沒人來傳的時候,兩人都在房間內(nèi)忙碌這個。
陳易講述,寧青執(zhí)筆記錄,有時候陳易也親自動手,他是怕小姑娘寫太多的字累著。
這天一早起來,兩人又在忙碌此事,但沒工作多久,就被人打斷了!
有人來拜訪陳易。
陳易迎出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卻是賀蘭敏之!
“子應(yīng)賢弟,為兄來看你了,希望不會打擾到你!”看到陳易迎出來的賀蘭敏之笑呵呵地拱手作禮,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陳易趕緊將賀蘭敏之迎入自己的客房內(nèi),笑著道:“常住兄到小弟所住的客棧中拜訪,我可是受寵若驚,打擾之說如何會有!無事不登三保殿,只是不知道今日常住兄來找小弟,有什么事要吩咐?”
賀蘭敏之聽到“無事不登三保殿”的話愣了一下,旋即明天過來什么意思,大笑道:“子應(yīng)賢弟難道忘記了嗎?當(dāng)日曾在家母面前答應(yīng)過,待日一定請你去酒樓痛飲狂歡一次,今日為兄過來,就為了此事,邀請你一道上酒樓作樂去!”說話間賀蘭敏之也看到了內(nèi)屋正在執(zhí)筆寫作,但一副心不在焉樣子的寧青,愣了一下后,對陳易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子應(yīng)賢弟,是不是打擾你做事了?”
“那倒沒有,我的事不急!”陳易也解釋了一番他和寧青在做什么,然后道:“常住兄這般盛情,小弟自不敢推托,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是不知道常住兄要帶我上哪兒去?”
“當(dāng)日答應(yīng)你去醉仙樓,怎么可以食言,今日我們就到那兒去吧!”賀蘭敏之說著站起了身,“時候雖然還早,但我們還是早些去吧,可以多看一些酒樓內(nèi)胡姬的表演。我可聽說這些天醉仙樓內(nèi)那位最出色的胡姬蘇密又排了新的旋舞,我們可去看看,說不定還可以讓她單獨給我們表演呢!”
一聽如此,陳易怦然心動,想著賀蘭敏之這話不會隨便說說,依這個人身份及捧場,讓一個胡女單獨來表演舞樂,并沒什么難事。近距離觀賞胡姬的舞樂,就相當(dāng)于演出時候買了最佳位置的貴賓票一樣,能看的最清楚,這讓陳易很興奮,心中那份好奇心達到了很高的程度。
因為身份使然,作為孫思邈弟子,又是道家身份的寧青不方便跟陳易出去赴這類酒會什么的,只能一個人呆在客棧內(nèi)。雖然賀蘭敏之也曾邀請,陳易也有讓她去的意思,但臉皮薄的小姑娘死活不肯去,說她要校對一下這些天所寫的稿子,看看有沒有出錯的地方!
陳易只得答應(yīng),并私下保證,他會早些回來的!寧青雖然不愿意跟去,但也不希望陳易出去,她沒出言阻止,但眼中的神態(tài)將這一點表露無疑,陳易那當(dāng)然要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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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蘭敏之說笑著出了客棧門,在店內(nèi)小二及掌柜的笑臉恭送下,陳易上了賀蘭敏之那駕非常豪華的馬車。但剛掀開馬車的車簾,他就愣在了那里,因為他看到馬車內(nèi)還有另外一人。
正是賀蘭敏月,一身男裝打扮的美人兒,與當(dāng)日在曲江池時候相似的穿著,白衣白衫,非??⊙?
“哥哥,你請子應(yīng)怎么這么久啊,敏月都等的心焦了!”賀蘭敏月在沖著陳易甜甜一笑后,對一邊的賀蘭敏之抱怨道:“還以為你們聊的太歡了,把敏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