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兒?”趙老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就撥給杜千鵬。
聽筒里傳來杜千鵬帶著哭腔的狼狽敘述,從被張向西打敗到僵尸倒戈,趙老越聽越心驚,握著電話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
掛了電話,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描金藻井,喃喃自語:“張向西的劍法竟然那般犀利?還找來能懾服僵尸的女人?”
郁悶之下,他又撥通張揚的電話,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困惑:“你再給我治治眼睛,怎么沒有年輕時候好使了?看人不準(zhǔn)了?”
此刻我正坐在蘇靈珊別墅的露臺上,晚風(fēng)裹著她發(fā)間的梔子花香,她正依偎在我懷里,指尖在我掌心畫著古老的符文。
看到趙老的來電,我本想掛斷,但終究還是劃開屏幕,語氣帶著一絲不耐:“趙老,張向西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是兩次,你這么算計他不好吧?”
“你不是給了他想要的極品翡翠了嗎?救命之恩已經(jīng)報答了,”趙老的聲音帶著委屈,像個賭氣的孩子,“我也沒做什么壞事吧,我給他弄到了承包權(quán),能不能保住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看好杜千鵬,沒想到他鎩羽而歸,我不看好張向西,沒想到他似乎還不錯,有沒有藥?給我治治眼睛?”
“這哪里能有藥?沒有。”我語氣硬邦邦的,蘇靈珊好奇地抬頭看我,眼神里滿是疑問。
“張揚你變了,沒有以前對我好了,”趙老的聲音突然低落下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張向西又不是你,若是你的話,我早就同意了,何至于再看中另外一個?”
“他就是我。”我在心里吶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若是讓趙老知道張向西就是張揚,他非拿拐杖打斷我的腿不可。
想到這里,我心虛地笑了笑,聲音放軟:“趙老,其實張向西真的很優(yōu)秀,你就別為難他了。”
“我給了他機會,等他弄清楚飛人的秘密,我就會同意?!壁w老的語氣重新變得強硬,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我也給過杜千鵬機會,只要他能得到承包權(quán)就允許他來提親。
杜千鵬已經(jīng)失敗了,被淘汰了,張向西還沒有。你讓他加油吧。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是不可能改變的。
還有,湘西杜家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來奪走承包權(quán),你讓張向西做好逃命的準(zhǔn)備,別以為贏了一次,就可以對抗頂級豪門,還差得遠呢!”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聽筒里只剩下忙音,像無數(shù)根細針戳在我耳膜上。
“太頑固了吧?”
我深深地蹙眉。
“別生氣啦,”蘇靈珊抬手撫平我的皺眉,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像一片羽毛拂過,“我們繼續(xù)……”
她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閃爍著誘惑的光。
所有的不愉快在她的笑容里煙消云散,我低頭吻住她,心中慶幸能從三千年古墓中將她復(fù)活——若沒有她,昨夜那20具僵尸足以讓我焦頭爛額。
“老公,不要……會被人看到的?!卑l(fā)現(xiàn)我越來越放肆,蘇靈珊羞澀地推開我,臉頰緋紅如霞,發(fā)間的珍珠發(fā)卡搖搖欲墜,卻又帶著欲拒還迎的嫵媚,露臺上的燭火在她眼中跳躍,將一室春色染上朦朧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