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的門開了又關,凌燃進來了。
他重新審視著葉浮衾的睡姿,嘀咕一句:“難怪宴同洲才見一面,就對你念念不忘?!?/p>
床上的睡美人膚白勝雪,被他暗色的大床襯托出難言的性誘惑。
凌燃從來不是縱欲的人,也不由得總是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提醒自己這很不應該,所有人都只是他權力的獻祭者,沒人可以例外。
凌燃扯了一片被角,把女人不小心漏在外面的半片肩膀蓋好。他沒有離開臥室,不知在翻閱什么資料。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他才看完,接著浴室響起了水聲。
葉浮衾裝作被水聲吵醒,茫然地從大床上坐起來。
洗完澡的凌燃已經(jīng)換上了和她同款的絲質睡衣。
毫無疑問,他是個英俊的男人,五官硬朗,穿軍裝時一絲不茍,特制的防護衣將他從脖子包裹到腳踝,以免他受到外傷。
只有換上家居服時,才會露出一些皮膚,由于常年被包裹,顯得有些蒼白。
但他肌肉強健緊實,這使得蒼白的皮膚下可以看見清晰的血管,從脖頸處一路延伸向下,蔓延進胸膛深處。
葉浮衾幻想自己如何將他的動脈割破。
凌燃擦著自己半干的頭發(fā),頗有些危險地回望她:“葉浮衾?!?/p>
他壓著嗓音警告了她一句:“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男人。”
葉浮衾恍然間躲開目光,心想——什么樣的目光?
他到底在自戀些什么?
是她想把他殺掉的欲望太過強烈,以至于目光太過貪婪?同樣的渴望感,不同的出發(fā)點罷了。
凌燃丟掉毛巾,掀開被子上床。
葉浮衾重新找回表演的狀態(tài),往大床里面縮了縮:“你、我……”
凌燃理所當然地說:“這是我的臥室?!?/p>
葉浮衾裝傻:“啊?”
凌燃把她按到懷里:“睡覺?!?/p>
葉浮衾掙扎了一下:“……可是我才剛睡醒?!?/p>
凌燃不理她,固執(zhí)地按著她的肩膀。他力大無窮,葉浮衾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的氣息覆蓋了自己的。
距離實在太近了,葉浮衾想要把自己隔開,她試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