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昨天晚上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陳亦程緩緩靠在椅背“你在酒吧喝失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撂起眼皮冷眼看她“柳生生你現(xiàn)在才多大啊,多有能耐啊,那你總知道自己腦子還沒發(fā)育完全吧,頻繁斷片會對大腦顳葉造成損傷,想提前進入老年癡呆是吧?!?/p>
“你要是還想要你的腦子,最好戒掉你這酗酒行為”陳亦程漆黑瞳孔直直的看她,眼底的壓抑著情緒,聲音也是冷淡嚴肅,絲毫沒有被她故作輕松的話語糊弄過去。
“哪就到酗酒的地步了,平常我不也喝點藥酒補身體的嘛”她底氣不足的頂嘴。
“而且楚仕東也在,他表姐開的酒吧,都是熟人就玩的大一些喝的多了點。”說到男朋友她底氣足起來,楚仕東也是他的朋友。
“他鬼混你也鬼混?他去死你去不去!你沒點自己的判斷能力?呵呵,你能長這么大也是挺難為你的”聽見她的辯解更覺無語,心里忿忿不滿不知道她那張嘴巴怎么說的出這種話,還搬出她男朋友來,楚仕東要是靠譜就不會發(fā)生昨天那種事,一想到昨天的事更是氣血翻涌上心頭,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自己幾斤幾兩沒點逼數(shù)?就你那任人宰割的渾樣,酒精中毒在外面死透了尸體都僵硬了,你可能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干嘛啊…”
“你也是長本事了!平常的玩法沒意思了不夠刺激了是吧!喜歡喝酒也喝點好的,跑去什么酒吧買醉,那破地方能有什么好貨。我家地窖從世界各地拍賣得來的好酒也沒見你惦記,也是有夠沒品的。下次想喝去喝個夠,包你泡在里面喝個十年也喝不完,干脆就和西游記里一樣,等雞啄完米,狗舔完面粉現(xiàn)在再加一條等你喝完酒?!?/p>
生生木呆呆聽陳亦程對著她輸出,反駁的話都忘了,只傻眉楞眼的望著他不敢再多說什么。
“柳生生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牛逼膽子這么大,喝酒玩就算了,還喝成那個死豬樣,你是怎么敢的。真當自己是趙子龍渾身是膽?酒吧里凈是些烏七八糟的爛人,你也傻樂呵的跟著玩。還有你昨天做的那事,我真的懷疑你腦溝平滑到都可以溜冰,你知不知道昨天你…”
差點脫口而出不該說的話,他愣了愣回過神,低頭用手掩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究竟在生氣什么,是生氣她,還是生氣自己,七零八落的情緒像打碎的釘子刺得他心臟麻木。
生生直接罵懵,終于意識到是真惹毛他了,都把大少爺人格完全激發(fā)出來。
陳亦程生她的氣時特別幼稚,就是一直逼逼叨叨她。
小學有次她爬桂花樹,上去了下不來,嘗試了半天把自己搞的一身傷狼狽不堪,更不敢叫大人來,等到陳亦程來找她玩時,才敢出聲讓他幫自己下來。幫忙處理手臂小腿上大大小小的擦傷時,一直說她嘴巴就沒停過,比老阿婆都要嘮叨一百遍。
熱暴力她過后又冷落她一個星期,不開口就別扭的等著她來哄。等生生發(fā)現(xiàn)他不理她時才明白要去哄他,哄了好久才收起大少爺脾氣。
生生輕輕放下勺子盡量不磕到盤子弄出聲,手肘撐在桌上歪頭打量陳亦程,處于自閉狀態(tài)的他看起來并不想理她,生生低頭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試探的開口打破僵硬的氣氛
“昨天…”再次抬頭查看他的態(tài)度,他還是掩面逃避著。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昨天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做了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給你道歉。”
身體傾向他繼續(xù)道“你說的我自己也知道,日子過的顛三倒四一去學校就想睡覺,一到晚上就亢奮。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知道不好還是繼續(xù)沉迷于消耗自己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