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見蘇月情緒激動,心疼又愧疚。
他不怪蘇月不相信自己,是他從前一件人事不做,沒有給過蘇月安全感,她才會懷疑自己。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安全感也不是一天就能建立起來的。
“蘇月,你聽我說,我沒有借高利貸……”
解釋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房門毫無征兆的打開了。
進來一個身材高挑,五官明艷的女子。
來人是隔壁王翠花。
娘家在山里,十八歲便被后媽按著頭嫁給隔壁四十多歲的老光棍。
不知該說王翠花命好還是不好。
嫁過來當天,老光棍高興過頭喝得大醉,一個跟頭摔在門檻上,咽了氣。
王翠花剛過門連洞房都沒進,就成了寡婦,村里人都說她命硬克夫,老光棍是被她克死的。
老光棍沒有父母兄弟,只有兩個出了三服的遠親,便想借口生事,搶占老光棍的房子。
王翠花發(fā)了狠,一手柴刀一手火把,要和那兩戶遠親同歸于盡。
把嚼舌根的村里人也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此一戰(zhàn)成名,沒人敢再惦記老光棍留下的房子和兩畝多地。
王翠花自種自吃,日子反而比拖家?guī)Э诘拇謇锶诉€要自在。
但寡婦門前是非多,村里人不理會她,有個紅白喜事也不叫她。
倒是幾個心思不純的男人時常往她門口轉悠。
王翠花卻是柴刀不離身,敢往她身前湊,來一個砍一個。
村里唯一和王翠花有些往來的,只有蘇月。
一次王翠花發(fā)高燒,暈倒在院子里,蘇月發(fā)現(xiàn)了,跳墻過去照顧她一天一夜。
還把家里最后一碗米煮成粥,一口一口喂給她吃。
為了這一碗米,蘇月又吃了陳遠一頓打。
王翠花知道好歹,兩人就此結下了姐妹情。
經(jīng)常背著陳遠給蘇月和暖暖送點吃的。
見陳遠在屋里,蘇月和暖暖母女臉上帶著淚光,王翠花以為他又犯渾欺負人,把手里提的米袋往身后藏了藏,豎起眉毛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