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恣看著眼前的人,那最后一絲不甘和心痛徹底消失。
為了威脅她,他真是不擇手段啊。
對上一臉篤定的男人,她嗤笑一聲,
“那你報警吧,誰欠的錢讓誰還。要是真能把他們送進去,也算你做了一件好事。”
姜恣不覺得生下孩子的人都稱為孩子的父母,有些是惡魔。
談郗只知道她在家過得不好,卻不知道她都經(jīng)歷過什么。
比如大冬天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凍得牙齒打顫、渾身發(fā)抖,卻只能身著單衣站在陽臺‘清醒’。
用濕毛巾裹著手一拳一拳打在身上疼得要命,卻不敢哭出聲音否則就會打得更狠。
每天被罵‘廢物’‘賠錢貨’‘怎么不去死’……
因為一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她就只能受著,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因為有那可笑的血緣關(guān)系,即使報警,也只是勸導(dǎo)幾句。
她恨不得讓那一家人去死,談郗竟然拿這個威脅她,企圖讓她委曲求全。
可笑至極。
談郗只當姜恣是嘴硬,壓根沒把她的話當真,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得做點什么,讓姜恣自己乖乖回來認錯。
知道談郗不會輕易把化妝刷給她,只能以后再找機會。
更何況她手里還有喬月的音頻,那個錄音一放出來,喬月必將從娛樂圈消失。
姜恣直接推著兩個大行李箱下樓,然后艱難地塞進后備箱。
剛坐好,手機就跳出來個電話。
是閨蜜戚稚。
“寶,昨晚跟你的談郗有沒有度過美好的一夜?回家的票什么時候,我去送你。”
姜恣連接上藍牙,把手機放在一旁,隨手扯過安全帶,
“分手了?!?/p>
戚稚驚了下:“那狗男人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兩人在大學(xué)相識,戚稚了解姜恣,如果不是對方做了違背原則的事,她狠不下心來提分手。
畢竟當初姜恣有多愛談郗,她是知道的。
姜恣發(fā)動車子,“嗯”了一聲,
“昨晚逮了個正著,兩人在臥室里演動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