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
夏天就快過去了,黑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和夜晚銜接的下午,我坐著床邊,拉開書包拉鏈,一只手伸進去摸索著。
我想我的草稿本應該是在里面的,但手怎么摸都摸不到。我煩躁地縷了一下劉海,劉??煺谧⊙劬α耍趺词裁词露寄敲床豁?。
透過劉海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快黑了,再出門不太安全。畢竟我們這之前是有名的移民犯罪區(qū)域。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纏上我了,我苦笑地呵了一聲。
于是我站起來,坐在書桌前,沉默了一會后,泄恨似地用力捶了一下書桌。
拳頭底部麻麻的,不算太痛。桌子幾乎沒有回聲,但此刻卻突然響起了吱呀聲。
我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fuck,我沒鎖門嗎?一瞬間我毛骨悚然,難道那個該死的jas又要進來發(fā)瘋嗎?
我著急地站起來,隨后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扶手上一雙顫抖的小手。
一瞬間的愣神,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地又坐回了椅子上了。我裝作一副看書的樣子,仿佛剛轉(zhuǎn)頭一樣,皺著眉頭看著她。
言語比我的腦袋更快反應過來?!皐hat
are
you
fuckg
dog
here誰允許你進來的!”
eily站在門口,幾乎沒踏進來,只是占著一點點門口位置。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光著腳,一只手領著兔子娃娃的耳朵,一只手垂落在一側(cè)。
她的劉海也長得可以剪了,我莫名其妙地關注到這一點。
沉默蔓延開來,eily只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抿著嘴,琥珀色的眼珠像玻璃珠在燈光下微微反光。
眼睛里是絕對是沒有淚水的,但我卻知道她這副樣子通常發(fā)生在受了委屈之后。
我太了解了她了。
我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帶著幾縷厭煩說:“別在這里給我擺臉色,你以為這對我有用?”
隨后一只腳蹬地,把椅子向后推,在地板上發(fā)出了刺耳的刮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