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殿,昭衡帝抱她去貴妃榻那邊。
窗外能瞧見月光的影,越過琉璃瓦灑在宮墻上。
水仙靠在他的懷里,被他按著深吻了一會兒。
“仙兒”
他輕聲喚她,是水仙從未聽過的低沉繾綣,尾音帶著啞意,勾的人心也浮沉起來。
水仙攬著他的脖子,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衡量。
她像是放紙鳶的高手,隨手抻一抻就知道紙鳶是遠還是近。
是時候了。
水仙估量著,不再吊他胃口,任由他予取予求。
“去榻上”
盡管知道整個天下都沒人敢窺探帝王,她還是抬起泛紅的指尖,指了指內(nèi)室的方向。
昭衡帝低笑,抱起她走向內(nèi)室,外袍卻落在了貴妃榻上。
簾幕垂落,四周仿若成了一片明黃色的小天地。
呼吸間是龍涎香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垂下帷帳的關(guān)系,水仙只覺得那氣息漸漸濃了起來。
“把帕子拿來?!?/p>
昭衡帝稍抬起身,見水仙露出茫然的神色,他親自從枕下拿出了一方雪白的錦帕。
當(dāng)那抹純白出現(xiàn)在明黃色的世界里的瞬間,水仙便懂了。
她沒想到,這東西會備在枕下。
若她今日不來,那
“不要分心?!?/p>
昭衡帝在她耳邊低聲道,他忍不住懲罰她的走神。
水仙忍不住問,他才啞聲回答。
“那帕子放在枕下近半個月了,從仙兒在乾清宮養(yǎng)病就一直備著了。”
那時水仙身子未愈,他并不是意欲為何,只是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
畢竟,帝王曾引以為傲的自制每每遇到她,便潰不成軍。
水仙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輕推了下他的胸膛,卻引來更深的報復(fù)。
紅燭垂淚,燭淚暗凝。
窗外的月亮爬到屋檐時,水仙覺得昭衡帝是個再體貼不過的,昭衡帝將帕子放到床頭錦盒內(nèi),用她的月白寢衣擦了擦自己的胸膛。
帝王眉眼間滿是饜足,擦過后又重新躺回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