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明毓皆沒反應過來。
在明毓的認知里,對待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就算不能交心,也得有起碼的禮貌。
傅斯年卻絲毫不把人放在眼里。
囂張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也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自他和明毓結(jié)婚后,傅氏的市值就翻了好幾倍,再加上他撬走了明氏有能力的員工,傅氏早已躋身全球百強企業(yè)了。
明毓跟他之間的差距讓她連喜歡這兩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況他們之間也不是簡單幾字可以概況。
愛恨交織,讓明毓早就喪失了對他的期待。
男人很有眼力勁,聽到傅斯年都這么說了,總不能真傻傻站著等明毓開口讓他走。
“傅總,傅太太還真是恩愛啊,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欸,那個——”
明毓沒來得及說聲抱歉,男人已經(jīng)消失在風里了。
傅斯年迎風點了根煙,事不關己,高高在上。
“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不禮貌?我爸以前教育我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這樣很容易樹敵?!?/p>
傅斯年朝她看來,“明氏現(xiàn)在要倒閉了,以前那些跟你家關系好的有哪一個幫你了嗎?”
明毓有點理解他的意思了。
靠父母,靠朋友,靠愛人,到頭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可她是在離婚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那傅斯年是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想法呢?
他也被傷害過嗎?
明毓并不是太了解傅斯年的過去,想問,也不敢問。
臨近十二點,郵輪上的所有賓客都聚在二樓的酒吧。
唱生日歌,許愿,吹蠟燭,切蛋糕,一折騰起來大家就都玩瘋了。
明毓看時間差不多就跟蕭凜道別,郵輪靠岸,一部分賓客準備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