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撲騰出去,又被熾樹按住了。
熾樹寬大粗糙的掌心貼在他的臉頰,隨后撫上他的額頭。
離得這樣近。
熾樹也聞到了,克里琴斯身上過濃的信息素。
他腰彎更深。
而克里琴斯自己似乎全無察覺,連自己的臉那么紅,紅的異常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喜歡你,我都說我喜歡你了。你也喜歡喜歡我吧?!?/p>
獨(dú)特的alpha信息素洶涌地鋪面而來,
本來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就天生不太對付,刺激得克里琴斯覺得腺體仿佛在充血,脈絡(luò)一跳一跳地在回應(yīng)警戒。
克里琴斯逃也似的向后仰,
椅子靠背沉下。
克里琴斯:“你干什么!”
熾樹擔(dān)憂地說:“你臉很燙。是不是生病了?”
克里琴斯下意識地反駁:“沒生病。”
之前不是挺會耍流氓的嗎?這時(shí)候怎么突然變成呆子了!
我這是臉燙嗎?我這是因?yàn)樵谙朐趺幢戆姿蕴o張了,
才會這樣子!
你不要打斷我!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下次什么時(shí)候才會像今天這樣昏了頭,竟然想要跟自己的宿敵說“我喜歡你”!
克里琴斯亂七八糟地在心中想著。
熾樹忽然抽身而退,腳步如飛,
徑直地要去醫(yī)藥箱翻找,一邊說:“還是做個(gè)檢查吧。我去拿醫(yī)療儀?!?/p>
克里琴斯又坐了起來,
向前傾身,抓住他的手腕:“誒!我都說不用了!我真沒事!”
熾樹固執(zhí)地說:“得做過檢查才能確定是不是沒事。”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又快吵起來了。
克里琴斯:“你怎么那么啰嗦?為什么要覺得我是生病了嗎?我一定沒生病?!?/p>
熾樹:“以前又不是沒發(fā)生過,
你每次生病都想要裝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