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不見?”
“看得見,但不是用生意義的眼睛?!?/p>
意塵夢揉了揉眼皮,溫和一笑:“我不需要找線索,線索自己會跳出來,前提是……”
“前提是,能活過今晚。”
君不犯接上他的話,席地而坐,玉纏枝化光浮現(xiàn),橫于他膝前。
“坐下休息吧,十一說得對,明天有很多事要做,我們得好好休息?!?/p>
兩人之前的對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這一句君不犯換成了正常音量,所有人都能聽到。
已經(jīng)走到
家祠(3)
五月十一日,晴。
這不是日記,而是一份記錄,對我生活的記錄。
不記得從哪天開始,我的生活變成了我看不懂也很陌生的樣子。我身邊的人長著我熟悉的臉,說著我熟悉的話,做著我熟悉的事——確切地說,我的記憶和身體本能告訴我他們是熟悉的,但我的意識……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一直在警示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戀人。
那種感覺告訴我,我的父母在我十二歲那年就已經(jīng)去世,即使我忘了他們逝去的原因,也忘了他們的面容,但他們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也不長我現(xiàn)在的“父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