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之后,就去山上拜師了?”她問他。
“我去山上是為了治病。那時候上京沒有人能治得了我,實在沒法子了才上山。也是冒了風險的,他們就怕我死在途中?!壁w元承道:“后來在山上養(yǎng)病,才拜的師?!?/p>
姜扶笙聽著他的話心里愧疚極了,臉埋在他懷中半晌不說話。都是因為她,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太對不住他了。
趙元承瞧她這般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指尖繞著她一縷發(fā)絲,開口分她的神:“還有沒有什么要問的?不問我可睡了,我乏了?!?/p>
“那晚凝玉呢?”姜扶笙心中還有疑惑:“良都侯怎么沒有救她?任她流落到教坊司?”
晚凝玉和趙元承一母同胞,也是先皇后的孩子。依著良都侯對先皇后的深情厚誼,不會對晚凝玉不管不問的。
“她那時候還小,被貼身宮女冒死救出來,那宮女為了引開官兵被殺害了?!壁w元承緩緩道:“那時候教坊司丟了一個小女孩無法交差,便將她拿去替了。她也因此能夠茍活下來。這幾年教坊司其實都是她說了算,也專事替我打探消息?!?/p>
“那她過得也很辛苦?!苯鲶下犞练€(wěn)的心跳,十分安心:“不過還好,我們都苦盡甘來了。”
“嗯,以后一切都好了。”趙元承親昵地貼著她臉頰:“現(xiàn)在都平定了,這院子簡陋,不然你還是先搬回敘蘭院去住?”
“我不去?!苯鲶蠐u頭:“我在這里住著挺好的。”
良都侯府說起來還是趙元承的家,她和趙元承還未成親,住在那里名不正言不順的,還要面對良都侯一家。
晚凝玉這地方雖然簡單但一點也不簡陋,要緊的是不需要面對任何人。至于晚凝玉,她還挺喜歡和晚凝玉相處的。
“那也行,都依你?!壁w元承自然順著她。
*
元啟帝親口承認了當年弒兄篡位之事,加之這些年元啟帝昏庸無道,朝臣苦其已久,巴不得有人取而代之。趙元承是先帝的太子,登上帝位名正言順,朝中無一人反對。
如此,趙元承登基之事有條不
紊地準備著。他自然也忙碌起來。
一連半個月,姜扶笙睡時趙元承還沒回來,等她醒時他人又不在了,兩人幾乎不怎么見得上面。
這日,姜扶笙才用過午飯,正預(yù)備著起身在院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消消食,趙元承從門口大跨步進了屋子。
“二金?!?/p>
他笑著喚她。
姜扶笙驚奇:“誒?你這會兒怎么得空回來了?”
最近總也不見他的蹤影,大白天的他回來可是件稀奇的事。
“來,我?guī)闳€好地方?!壁w元承朝她伸手。
姜扶笙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偏頭睜大眼睛好奇地看他:“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壁w元承一臉神秘。
姜扶笙叫他說得心里癢癢:“你直截了當告訴我唄?!?/p>
“來?!壁w元承將她抱上馬,還是沒有告訴她:“我騎馬帶你,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