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好像一直在做夢。
夢境很混亂,大部分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是那種脊梁骨躥上一陣陣激靈的感覺。
好舒服。
舒服得想要再夢見一次。
夏珠偏過頭,看到商曜就趴在床邊熟睡,鋒利的下頜綴了青色的胡茬,看起來又帥又野。
床柜邊有凌亂的處方退燒藥紙殼,還有裝了冰塊的水盆,冰塊融化了,稀疏地漂浮在水面上,盆邊緣搭著shi潤的毛巾。
他一直在照顧她么。
夏珠想下床,身體卻很軟,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高燒持續(xù)反復(fù),她好餓,感覺可以吃下一頭牛。
她下床的動靜弄醒了商曜。
這家伙明顯沒睡夠,微皺著眉,眨巴著惺忪的睡眼,和她四目相對。
愣了幾秒鐘,他徹底清醒過來,下意識地伸手去她額邊探溫度。
退燒了。
商曜松了口氣,沒好氣地說:“本來就不聰明,再不退燒,真的要變智障兒童了。”
一開口,就沒好話。
夏珠臨到嘴邊的感謝,硬生生咽了回去,推開他的手:“一醒來就看到你討厭的臉,我還不如繼續(xù)燒?!?/p>
“不想看到我?”
“當(dāng)然不。”
商曜冷冷笑了:“也不知道是誰,夢里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p>
“我…”夏珠頓了頓,“我以為你是星星?!?/p>
“所以,連名字也會喊錯嗎?我記得你叫的是…商曜?!?/p>
夏珠皺眉:“不可能吧?!?/p>
商曜不滿地睨著她。
她倒是沒喊錯,一聲“商曜”,一聲“沈以柏”,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半點偏心都沒有。
“星星呢?”她問。
“走了?!?/p>
“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