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算是為過去的那些絕情買單,只能說是他自找的。
怪不了別人。
張晨心底是這么想,可卻總不是滋味,端起酒就猛得灌了自己一口,喝太急了,嗆到不舒服,但周圍太過安靜,張晨又不好隨便咳嗽,因而只能忍受著那股難受。
不多時傅從擇的聲音又飄來。
“不能。”
傅從擇拒絕了程祈的話,不讓他喝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程祈身上,想看他接下來會怎么做,結(jié)果就是程祈把酒杯放了回去,他后背往沙發(fā)上靠,將摟在腰間的傅從擇的手也給壓住了,傅從擇沒有拿開,而是一個收緊手臂,掐住了程祈的腰,腰也是程祈身上敏感的一個地方,程祈扭頭和傅從擇幽暗的眼對視上。
“不讓我喝酒,那你讓我來這里干什么?”
“看你們喝嗎?”
“我可沒這種興趣愛好?!?/p>
“你沒有,但是我有?!?/p>
傅從擇捏著程祈的下巴,手指在他柔滑的臉頰上摸了摸,明顯的褻玩的動作,有人驚了一聲,傅從擇倒是沒去看是誰,他手指往下,落在了程祈的領口,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解開了一個程祈的衣服扣子。
一小片雪。白的皮膚暴露出來,程祈眼睛往下看了看,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
如果就這些的話,那么太小兒科了。
程祈呼出一口氣,他頭放在沙發(fā)靠背上,歪著頭去看身邊的傅從擇。
他在想一個人難道真的能變這么快?得到了權勢后,就好像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
過去他認識的傅從擇,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做這種事,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的拒絕傷害,所以他才變了嗎?
程祈可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一個人之所以會變化這么大,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善變的,和別人無關,外界的任何,最多算是誘因,是他們本質(zhì)如此,才會有這些改變。
所以程祈不會自責,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做得那里不對過。
傅從擇有他世界的規(guī)則,那么他程祈,也有他的一套規(guī)則,既然想介入到他的世界來,那么就得遵守他的規(guī)則,不然就自己離開。
他從來沒有逼迫誰來喜歡他,都是別人自愿的。
所以哪怕覺得受傷,也該自我反省,怎么不去喜歡別的好人,要來喜歡他這樣的壞人。
程祈嘴角勾起的弧度,無一不再沉默地說明,他依舊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沒有錯。
傅從擇無論用什么方法來逼他低頭,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