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在那個時候選擇放下了你,清光?!睕_田小姐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起生前自己失去加州清光之后的那些事情,“但,確實,從生前到現(xiàn)在,我一直一直,用得更趁手的刀劍都是你;我愛著你,這句話語也同樣沒有半分虛言?!?/p>
沖田小姐在生前確實是想要修好加州清光的,她甚至帶著加州清光跑遍了她能去的每一處提供刀劍修復(fù)服務(wù)的工匠點——但得到的答案永遠(yuǎn)是一模一樣的,刀尖折斷不可能修復(fù),這把刀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存在的意義。
于是,作為一位仍然需要戰(zhàn)斗的劍士,沖田小姐在最后還是放下了加州清光——哪怕是她最喜愛的刀劍,在得到這樣的宣判后,也只能黯淡地離開她的身邊;那么,刀劍折斷了就用鞘,鞘折斷了就用空手……
在加州清光折斷之后,沖田小姐所說的這句話才真正成為了現(xiàn)實。
“……原來,這就是所謂不同世界之間的微小差異嗎?”沖田君看著抱在一起的沖田小姐和加州清光,下意識伸手摸上了自己身側(cè)攜帶的打刀,“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我們在一開始就是不同的啊?!?/p>
——怪不得那一天沖田小姐會感慨大和守安定是連她也想借用的、不遜色于加州清光的好刀。
沖田君并不能說自己也許確實沒有和他口頭上所說的那樣愛著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但沖田君必須承認(rèn)——與只有加州清光的沖田小姐相比,他對加州清光的愛注定是比不上她的;或者說,那是根本不可能放在同一水平線上比較的事情。
就像昨夜大和守安定在其他人都睡著了之后,和沖田君提起的發(fā)生在另一個本丸中的事情一樣——正如h41的加州清光所言,在那一天沖田君帶著加州清光去往池田屋,只不過是因為他拿起的那把刀是加州清光,不是大和守安定而已。
從生前到現(xiàn)在,沖田君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的關(guān)注一向是同等的——畢竟,對于過去的沖田君而言,他們不過是兩把好用的刀而已;既然是戰(zhàn)斗用的刀,那么壞了就換,也是正常行為。
只不過,在生前最后的那段時間里,或許是預(yù)感到自己已經(jīng)命不久矣——沖田君比起陪在身邊的大和守安定,更經(jīng)常會想起過去在池田屋折斷了刀尖的加州清光;于是直到那時,他才隱隱約約和早就被自己放棄的打刀在情感上達(dá)成了共通。
——原來,自己終于徹底被拋棄了。
——但是,
想戰(zhàn)斗的心卻還是和過去一樣,就像自己從未得病一樣。
那種不甘心的感受,陪伴著沖田君迎接了他的死亡——即便是在新·迦勒底中與過去新選組的同伴們重逢,這沒有讓他不甘心的情感得到了平復(fù);直到新·迦勒底和菲尼斯·迦勒底共享靈基圖譜資料,互通有無,在他和沖田小姐相遇之后,那種不甘心的心情才沉寂了下去。
沖田君是在生命最后的時光里為沒有能和新選組的同伴們并肩作戰(zhàn)而感到遺憾,感到不甘心,但他和沖田小姐并不相同——沖田君從未因為自己沒有和同伴們共同戰(zhàn)斗而感到自己不配成為新選組的一員,他只是在不甘心自己只能躺在床上養(yǎng)病而已。
——因為那樣就像他當(dāng)初放下加州清光,拿起大和守安定一樣……意味著他被自己信賴的同伴們拋棄了。
——明明是新選組一番隊隊長,在這種時候卻只能躺在床上……
但是沖田君一直無法理解沖田小姐為什么會覺得自己不配作為新選組的一員——明明她的第二寶具甚至可以召喚出過去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第一寶具又是和他一致的能夠產(chǎn)生事項飽和的三段突刺……
沖田君一直自信于他是新選組的一番隊隊長,有著天然理心流“免許皆傳”的認(rèn)可——然而,和他有著同樣的成就的沖田小姐,就是會認(rèn)為自己不配作為新選組的一員,認(rèn)為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半吊子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