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手里都舉著嘉年華巨無霸可麗餅,除了五條沒有誰能張得開嘴。
“最近橫濱怎么樣?我聽說這邊不太平?!逼吆=ㄈ藸钏茻o意的與葉山閑談,后者愣了一下,豪爽大笑:“您是擔心泉小姐的安全?放心啦,別的不好說,不過全橫濱像咱們這樣的泥腿子誰不念著泉小姐的好,哪怕去混幫派的也絕對不會對她出手。port
afia您知道么,就連他們都清楚不能把槍法練得太準,哦?”
這個語氣詞很有意思,配合葉山老板挑高的眉毛,七海建人迅速理解妻子在橫濱市內(nèi)的好人緣。
“多謝大家關(guān)照泉,我很感激。”
說完他真的朝可麗餅老板低頭鞠了一躬,嚇得葉山連忙扔開抹布摘了廚師帽彎腰還禮:“您怎么還客氣上了?這片地界里大約只有泉小姐會在意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她敢為了我們頻頻忤逆上面,我們當然也要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p>
葉山又問了幾句小林泉的近況,頻頻要求七海建人替自己向她稍句問候,離開紅磚廣場五條悟摸著下巴感嘆:“老子打從六歲起就開始勤勤懇懇祓除咒靈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不如學弟的妻子受人尊重,這什么世道!”
連硬生生改掉好幾年的自稱都變回去了,可見這份打擊有多沉重。
“泉一向與人為善,耐心又溫柔,從來不用惡意揣摩他人。有時候看著她我會感到羞愧,畢竟即使星夜兼程,仍舊還有那么多人為詛咒所害。前輩,你明白我為什么總會擔心她了嗎?像她那樣好的好人實在是太少了,不說多一百個,哪怕多一個,這世上的詛咒也能減少十分。”
七海建人在五條悟驚恐的視線里吐露心聲,白毛差點把眼睛上纏的繃帶解下來搓搓再重新纏回去喂喂,濾鏡有點厚了??!
更可怕的是伊地知潔高居然跟著點頭:“雖然和七海太太沒有什么來往,但是一位能被全橫濱底層人愛戴的女士,我想她一定和家入前輩一樣,都是溫柔悲憫的治愈者。”
“過分了啊伊地知!你不覺得你對硝子的濾鏡太厚了嗎!”
那是個會在治療室里抽煙的大姐大?。∧惘偭藛??!家入溫柔悲憫,還不如胡謅小林是個□□干部來得可信。
大齡多金帥氣單身狗、二十多年的粉紅絕緣體,五條家再也清不出去的壓倉貨,連情書都沒收到過幾封的五條先生完全無法理解,為了偶像難得硬氣一回的伊地知頂著上司如炬的目光堅持己見:“您就是對家入前輩有偏見!”
“……”
這句話說得我都沒法接,到底你和硝子做了五年同學還是我和她做了五年同學?學弟還是太年輕,看不透那家伙藏在醫(yī)師外套下的反骨。
“不和你們閑聊了,任務地點在這里,我去按照線索找找杰的蹤跡?!绷粝逻@么一句話瞬息之間六眼就失去蹤影,徒留七海建人與伊地知潔高面面相覷。
金發(fā)青年用力向外吐了口氣:“二級詛咒是吧?出發(fā)!”
橫濱市范圍內(nèi)幾乎沒有能讓咒術(shù)師看得上眼的詛咒,這個二級距離城市中心很遠,遠到基本已經(jīng)進入千葉縣地界。周旋十數(shù)分鐘后手起刀落,七海先生擦擦不小心濺到臉上的殘穢,非常平靜的示意學弟伊地知開車回橫濱。
反正下午也沒有學生上外語課,這個班他今天必須翹!
“你把我放到和五條前輩分開的地方就行了,剩下的我會自己想辦法?!币恋刂膊蝗菀祝焯毂晃鍡l使喚來使喚去,偶爾還要敢怒不敢言的替他背鍋,七海建人很是同情這位看上去比自己還憔悴的后輩。伊地知潔高抽抽鼻子:“多謝,七海前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