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們學校的日常還挺刺激,這是在上實踐課?”
蘭波把女兒放到不會被戰(zhàn)斗波及的地方,眨眨眼沖伏黑甚爾點頭:“您好,我是這孩子的家長。我家小孩身體比較弱,請您不要對她采取如此激烈的教學方式,謝謝?!?/p>
被便宜爹有意隔開無法
◎番外19◎
薨星宮外的白石欄桿早已變成一片白色斷壁殘垣,朱紅色鳥居攔腰折斷,樹木花草化做齏粉。這種情況其實也不能說罕見,但是“家長”動手砸了學校,這還是頭一回。
伏黑甚爾這一天做錯了兩件事。
且不說他該不該接下針對星漿體的懸賞,頭一個他不該在蘭波面前語氣輕浮的談論小林泉,第二個他不該在發(fā)現(xiàn)無法攻擊到長發(fā)男人后突襲他的女兒。
短刀迎面而來,幾乎切入眉間又及時被淡金色屏障阻攔。帶著煙草味的風吹起泉的額發(fā),下一秒她被蘭堂拎貓貓一樣拎著腰帶上高空。
古籍上所謂的“馮虛御風”,大約就是眼下這種狀態(tài)。雖然大頭朝下不是很舒服,泉還是竭盡全力抬頭讓自己顯得體面些廢墟中除了似乎已經(jīng)嘎掉的五條前輩外,還夾雜了星星點點綠色。那是路邊不起眼的野草,蔓生在任何可以扎根的地方,只需要一陣風一場雨,然后就默默的、堅忍的連成一片。
站在地面上的人注意不到它們,唯有在高處,才能察覺這些比山石建筑更加雋永的小生物。
即便耳畔就是父親和人動手打得不亦樂乎的嘈雜聲響,泉還是不由自主被那些匍匐在廣袤土地上的野草吸引了注意力它們并沒有因為自己太過普通就隨波逐流,相反,這顆星球上一半以上的物種都沒有它們活得認真。
薨星宮的儀式時間早就已經(jīng)錯過了,伏黑甚爾料定賞金如同煮熟的鴨子一飛了之,當下也就沒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動力。他本就是得過且過的人,沒有利益的事絕對不會去做。黑發(fā)男人甩出長刀斬碎禁錮住自己的淡金色亞空間體,迅速拉開距離放下武器:“不打了不打了,真是的,我殺你沒錢賺,你殺我也一樣,真搞不懂有什么可打的?!?/p>
蘭波只要攪黃了對方的事就很開心,他不認識這個黑頭發(fā)小混混,無冤無仇也不至于抬手就要人命:“你不應該對我女兒不尊重。”
“哈?”伏黑先生甩甩腦袋,“你是不是有?。烤鸵驗槟慵掖笮〗悴桓吲d聽我說話,就拖著我打這么久?”
他把視線移到泉臉上認認真真看了一遍,表情變得很難形容這孩子生得也太普通了,比起她爸爸,她看上去就像朵灰撲撲一點也不起眼的小蘑菇。
同樣都是身為父親的人,伏黑甚爾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男人怎么能溺愛孩子到這種地步?
是,他那種找個富婆父子倆一塊吃軟飯的法子確實上不了臺面,臭小子和香香軟軟的小女兒也不能同等比較,但也不至于連提都不能讓人提一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