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意出力氣幫忙,泉自然不會拒絕。她看到灰原雄在前面手腳都上的比劃來比劃去,也看到七海建人在后面做的口型:體術課。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前輩,這就過去?!?/p>
拜學生數量稀少之故,體術課通常都是抓住在校學生一塊上,也不用管哪個年級,只要大家湊在一起能撥出四十五分鐘就行。課上也不一定會有教師在場,至少今天沒有。剛入學那會兒泉還不適應從熱1兵器向冷1兵器的轉換,她體術確實不怎么樣,刀劍棍棒這類極其依賴身體素質的武器用不來也很正常,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好歹……也不能太拖后腿。
面對一排長刀短劍,某人迷茫的像只剛從樹洞里鉆出來的兔子。
“額……我該拿哪個用?”泉這個問題問得是同班另外兩個男孩子,灰原雄沒反應過來,七海建人直接搖頭:“你不需要勉強自己使用咒具。如果只為了自保,最好擅長什么就用什么。從頭開始學習并熟練掌握一種武器不是件簡單事,很可能花上數年功夫也不一定有收獲?!?/p>
只有特殊行業(yè),比如安防,再比如傭兵,正常人誰也不會把時間全部花費在學習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上這里的“正常人”自然也包含了咒術師。
“可是我一直都這么弱,會影響你們。”
她倒不介意承認自己的不足,畢竟,在這種地方嘴硬任性只會害人害己。星漿體那時是有蘭波在,要是蘭波不在,她大概率會被陌生殺手順便干掉,不比捏死一只小蟲子更費勁。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能夠好好活著的話,泉還是不想死的。
“但你轉了醫(yī)科,今后更多面對的還是人類,實在不放心可以先從徒手訓練開始?!?/p>
七海同學把裹著布的鈍刀塞到身后別好,沒有給小林同學再去向高年級求助的機會:“來,盡你所能攻擊我?!?/p>
另一邊五條前輩和夏油前輩已經打得天昏地暗了,加入前輩舉著手機同時給兩人加油或者說,火上澆油。最后泉的視線移向灰原,這家伙轉身扭頭一氣呵成,拒絕對練的意思不能更明顯。
那就沒辦法了,她只能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直視默默等待的金發(fā)少年:“麻煩你了,七海同學?!?/p>
她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一般來說咒術師的體質要優(yōu)于普通人一大截,但小林泉自小在擂缽街長大,營養(yǎng)不良的底子早已將她體術實力的上限框定。哪怕后來被蘭波“幡然醒悟”好好養(yǎng)了段時間,之前缺失的那部分也補不回來。甚至可以說但凡要靠身體素質吃飯的職業(yè)她都不太合適,并非學不會或看不懂,身體的基礎讓她無法發(fā)揮罷了。
泉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不說五條前輩和夏油前輩的體術程度,只是面前的七海同學,沒有槍械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屈服于現實。男女先天上的差異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她自己能夠感覺到,那是艱辛生活留下的后遺癥。
努力、努力、再努力一些,只差一點就能輸得不至于顏面無存……
在七海建人看來,小林同學的安防級別……需要上調了。
沒有槍械加持她的程度只能說打得過硝子前輩,問題在于家入硝子不會輕易走出高專大門而小林泉卻還得隨隊做任務。近距離親身體會一番才知道她的具體程度,怎么說呢?和她對練,他連術式都不需要用。
不過就算這樣,小林同學也沒有放棄,反而板著臉無比認真的堅持著。說句不太尊重的話,簡直就像頭一次扒貓砂的奶貓,用力到豎起尾巴和耳朵。
金發(fā)少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憋氣憋了挺久,心慌氣短。
體術課后小林同學一板一眼謝過七海同學,然后跟著家入前輩去上醫(yī)科相關的課程。運動場上只剩下四個男子高中生,眉頭緊皺的一年級生顯得尤其特別。
“愁眉苦臉的,怎么啦?枉費我給你制造機會!”灰原雄用胳膊肘頂頂好友,“有戲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