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聞言,心頭憤怒間,泛起苦澀。
他為何不說?!
兩年間蘇銘屢屢構(gòu)陷,可每次都申訴了,換來的不是家法伺候,便是鞭笞加身!
”即便說了,你們可會信我?只怕話音未落,刑杖已至!蘇王爺,您說呢?”蘇煜冷冽的目光如刀鋒般刺向蘇擎天。
蘇擎天面皮一緊,怒意翻涌。
”放肆!老夫豈會”
他急欲辯駁。
宦海沉浮數(shù)十載,怎會聽不出這話里浸透的怨憤?
但身為人父遭此頂撞,顏面盡失。更有一絲隱隱的愧意自心底泛起。
這些年,他們確是如此待蘇煜的!
話音未落,蘇煜已厲聲截?cái)啵?/p>
”不必再言,真假虛實(shí),何妨一試?我與蘇銘同闖祖祠,看誰能取出鎮(zhèn)國九鼎!若我得鼎,蘇銘當(dāng)誅;若他得鼎我自絕于此!”
他聲音決然又霸氣。
滿座嘩然。
蘇家眾人面面相覷,俱露驚容。他們想不到蘇煜會如此決絕。眼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懷疑。
難道……當(dāng)年真的是……
蘇銘瞳孔驟縮,后背滲出冷汗。
當(dāng)年神鼎共鳴的真相,唯有他最清楚。
冒領(lǐng)功勞本為借刀殺人,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正因如此,這些年蘇家人一旦讓他取鼎,他總以”感應(yīng)斷絕”推脫取鼎之事。
若非如此,蘇家至寶豈會塵封至今?
”此事不可!”蘇銘猛然回神,急忙出聲阻攔。
若真讓蘇煜前去取鼎,自己冒領(lǐng)功勞之事必將敗露,他豈能容忍這等丑事公之于眾。
”為何不可?莫非你心虛了?”蘇煜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眼中盡是玩味。
蘇家眾人聞言神色驟變,懷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蘇銘。
蘇洛漓率先打破沉默:“銘弟何必畏縮?能與神鼎共鳴的唯有你一人。取出神鼎,正好讓這冒功之人現(xiàn)出原形!”
”二姐支持你?!?/p>
”三姐也站在你這邊。”
蘇擎天怒喝道:“銘兒,既然他執(zhí)迷不悟,便不必留情!你去將神鼎取出,讓他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