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滿臉不可思議,董文飛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認為我不該接下彪子這一拳才對。
右手五根手指緊緊握著彪子的拳頭,微微彎曲的胳膊忽然繃直,隨著一股暗勁釋放出去,彪子直接連退數(shù)步,最后險些跌倒在地。
“我這一拳少說也有上百斤,你居然輕輕松松就擋住了?!這不可能!剛才這一拳不算,接下來我才會使出全力!”彪子齜牙咧嘴,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說著彪子又深吸一口氣,胸膛變厚,胳膊也變粗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是我看走眼了,閣下這般身手,不像是普通人啊?!倍娘w給彪子使了個眼神,暗示后者不要再輕舉妄動,“人家坐在沙發(fā)上紋絲未動,反倒是你踉蹌后退,差距是顯而易見的。彪子,別再自討苦吃了,你不是他的對手?!?/p>
“剛才我沒用力,才被這小子鉆了空子!如果他能再接我一拳,我就服他!”彪子橫眉怒目道。
古月輕笑道:“你主子說的沒錯,跟他動手,你分明是在自討苦吃。知道他是誰嗎?別說是你,就算是……算了,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既然打又打不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記住,以后再見到我的時候,離我遠點?!?/p>
古月這番話看似在吹捧我,實則是在刺激董文飛。
盡管董文飛的城府很深,恐怕也受不了這種挑釁。
“這么說,兩位應(yīng)該是江湖人士?”董文飛掃了一眼我和古月,抖了抖煙灰,接著又說:“我對于江湖上的人或事也略有耳聞,敢問兩位來自哪家門派?”
“聽說過青山派嗎?我們就是青山派的弟子?!惫旁螺p描淡寫地說。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看了古月一眼,居然嫁禍青山派,虧她想得出來。
“青山派?”即使是董文飛也露出嚴肅的表情,扔掉煙頭說:“原來兩位是青山派的高徒,失敬失敬了。不瞞兩位說,我有個遠房表兄也是青山派的弟子,既然兩位也是青山派的高徒,那想必兩位應(yīng)該認識我表兄?!?/p>
真沒想到,這個董文飛和青山派還有這層關(guān)系。
古月問道:“你表兄是誰?”
“姓聶,叫聶磊。表兄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青山派,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不知他近況如何?”董文飛說。
“聶磊是你表兄?”古月也顯得有些詫異,但很快臉色又恢復(fù)了平靜,“他是我們的師兄,我們很熟?!?/p>
董文飛笑著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既然兩位和我表兄是同門弟子,那大家就是朋友,剛才是董某太唐突了,為表歉意,董某想請兩位喝杯酒,還望兩位賞臉。彪子,去準備一桌酒菜,我要和他們二位暢飲幾杯。”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個董文飛居然是聶磊的表弟,要讓他知道聶磊也曾將我視為眼中釘?shù)脑?,恐怕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是能避免的麻煩,我沒理由不避免。
而且,我來這里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打聽吳家的消息。
這個董文飛明顯也不是普通人,他不可能沒聽說過吳家。
不大一會兒,我們來到會所餐廳里面,一桌豐盛的晚宴頗有食欲,董文飛笑著說道:“不打不相識,不愉快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希望兩位能看在我表兄的面子上,不要跟我一般見識。這杯酒就當(dāng)我賠罪了,我先干為敬。”